“那倒不是,老朽都一把年龄了,还能把这体例带进棺材不成。
蒋浦嘿嘿一笑道:“也是老朽偶然得来,提炼以后,药效与镜湖宁家的塘荷脂普通无二,只不过一斤用过的塘荷脂只能炼出五两高低。自到军中,老朽让戚将军暗中帮手汇集些用过的塘荷脂,幸得大将军命令,戚将军对老朽非常照顾,虽说老朽没有言明此物何用,但戚将军也未曾推委。这些日子不知用甚么体例送给老朽十斤摆布的塘荷脂,老朽已炼出了三斤还可一用的塘荷脂,本想炼完以后再报于大将军,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处了。”
“老朽不是说大将军医人,大将军医的是天下。”蒋浦重重说道。
李落悄悄摇了点头,道:“此物为宁家所出。如果能简练塘荷脂,我们不必瞒着他们,再者人无贵贱,倘若塘荷脂能多出一些。也能多救几人的性命。”
“如何解法?”蒋浦仓猝问道。
“余下另有一事,胸背处的铠甲可借李将军的星宿剑和冷公子的剑术,不过手臂和颈部两处的铠甲不能以星宿剑破开了,冷公子剑术精绝,破开铠甲不伤及这位女人倒是不难,不过不免不会牵动经脉。老夫前些日子在术营时,营中执掌军器的将领名为宋子轩,此人极善构造,改进了玄丝。新制一物,取名为相思,可割开铁质之物,极其锋利。还曾与老夫有太长谈,想打制一种贴身可藏的兵器。我们可用此物破开手臂和颈部的铠甲,不会伤及这位女人的经脉。”
蒋浦连连摆手,只是难掩眼中得色。
李落悄悄一笑,道:“如何,蒋老不肯将此法授于镜湖宁家?”
“除了初次提炼以后,药效尚存外,第二次若再提炼,止血之效只不过是本来塘荷脂的两成摆布,比平常药物强不了多少。”
“蒋老不必忧心此事,老夫和李将军已有一法。”沈向东抚须笑道。
蒋浦双手紧握,道:“老朽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借鬼老之才,施术之法若按鬼老所书,再加上方才大将军和沈先生一番讲解,老朽估计少说也有八成掌控,鬼老的医术真是凡人没法测度,老朽行医这么多年,医书所载之法有些听都未曾听过,只是换血之术,换做老朽,这辈子都想不出来。”
沈向东点头道:“确如蒋老所言,没有鬼老互助,这木括死卫怕是无人可医,便算是创建此术的人,也不见得可解。”
蒋浦也是极其欣喜,能得鬼老之助,亦是行医之人莫大的光荣。
李落长身而起,走到知名女子身前,和声问道:“方才我三人定下医治之法,你听得明白?虽说有几分掌控,但其中凶恶仍在,你如果不肯,我们也不会强求。”
“大将军,这个别例不留在我们军中么?”蒋浦惊诧说道。
“看来老天爷也要成人之美了,这个宋子轩老朽也非常赏识,构造才学在军中不做第二人想,大将军。既然沈先生如此说,该是可行。”蒋浦喜道。
李落和沈向东俱是一愣,沈向东非常欣喜的望了李落一眼,李落心中一暖,轻声说道:“蒋老过誉了,李落当不起。”起家一礼,道:“李落谢过蒋老。”说完不等蒋浦回礼,接道:“有了蒋老的塘荷脂,止血一事便再无疑问,败血之症也多了五分掌控。再辅以鬼老的灵丹灵药,此两事可成。”
蒋浦慨然叹道,显是对皇宫当顶用于女子身上的药物很有微词,不过正如李落所言,用在此地,恰能化解了知名女子的内力,医治以后再行服下解药,比之封穴之举,毁伤还要小些,然李落明言幽宫不成多用,若不然会有散功之险,最多也不过两个时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