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李落悄悄说道:“本日唤你过来,是想借助沈先生和蒋老二人之力,一同解你身上的铠甲面具。
医治之法从未有医书记录,我等三人自当尽力而为,但其中玄机我们也未猜透,祸福难料,现在将医治之术一一道明,你自可决计,倘若不肯,我不强求与你,今后如有机遇,再行医治,你可明白?”(未完待续。)
蒋浦仓猝起家,回了一礼,仓猝说道:“大将军谬赞了,老朽不知轻重,竟然私行占了中军大帐这些日子,还请大将军恕罪。”
李落哈哈一笑,起家将蒋浦扶入坐下,道:“蒋老言重了,何罪之有?枕上片时游梦,行尽漠北数万里,离了西席,远了寒窗,我已不知多久未曾像蒋先生如许,现在挑灯看剑时多,习文时少,蒋先生,现在我便是想读一本书,也没了心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蒋浦松了一口气,搓了搓手,道:“大将军,不晓得能不能看看那位女人?”
寒冬未尽,女子身着一袭大裘,将手臂也尽数拢在衣下,颇显痴肥,只暴露脸上的青幽面具,望之生寒。
沈向东面庞一肃,沉声接道:“不错。李将军与老夫也曾测度木括死卫练习之法,再借流言秘史印证,从当年的木括死卫传播下来的只言片语中推断,鬼老猜想便是不中。也不会相差多少。据传这木括死卫身形有异凡人,畸形之人比比皆是,状若鬼怪,木括死卫申明传与天下,除了本身战力超凡外,和他们的模样也脱不了干系。”
李落双眉一挑,朗声道:“倪青,传知名女子过来帐中。”
“嗯。蒋老但说无妨。”李落点了点头,表示蒋浦直言。
“大将军军务繁忙,执掌西府数十万雄师,那里来的余暇时候啊。”
蒋浦啊了一声,窘色微显,仓猝说道:“岂敢,大将军和沈先生都是人中豪杰,老朽岂敢如此测度。”
蒋浦看了李落一眼。面有难色,沉吟少顷,赧然说道:“沈先生所言甚是,依鬼老之言,木括死卫的盔甲该是由几处缝合而成,腿脚为一,腰腹为二,胸背为三,手臂为四,颈为五,首为六,每一处若想取下,恐怕都难于登天,老朽实在没有甚么掌控。”
“这木括死卫练习之法,若真是如鬼老猜想,实是大违天合,初时选一些根底不凡的男女孺子,以金质面具,辅以倒钩之物刺入血肉当中。年事渐长,面具便深切骨肉当中,待孩童长大,这面具铠甲便和死卫融为一体。再难取下。虽说结束能力惊人,但孩童之时打造的面具铠甲总归要大些,习武时牵动血脉,这类疼痛,老朽不过读上一读就觉难忍,实在是想不到是甚么人能想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体例。最后能活下来的恐怕到不了百之一二,哎,老朽只是想想这些年幼孩童长年躲在铠甲上面,浑身就感觉不寒而栗啊。”
李落淡淡摇了点头,岔开话题,没有扣问蒋浦关于木括死卫一事,只是和他随便聊了些无关紧急之事,蒋浦垂垂缓下了心境,神采虽仍惨白,但灰色淡了些许,显了几丝活力。
“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正如李将军所说,但求无愧于心也就是了。”
李落展颜一笑道:“不错,蒋先生如此出神,李落所遇人中还未曾得见,蒋先生,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蒋先生这等赤忱心性,李落愧不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