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李落语气转寒,看了羯城一眼,策马而去,遥遥传音道:“出发。”
雄师缓缓拔营离城而去,这几日里西戎公众身受大甘将士恩德,很多人备了吃食,也不管是否了解,硬塞到大甘将士手中,将士只是不受,推让一二,快步拜别。
李落微一错愕,道:“应当不会吧。”
“贡品已经备齐,战马和兵器也筹办的差未几了,只是,比礼单少了三成,朝中会不会?”羯城谨慎问道。
只是羯城不过传闻几次,竟舍得传位羯可天,心机灵锐,平增了李落和沈向东几分忧色。
李落吐了一口气道:“国之成国,仅靠一两人不敷成事,要想西戎没有异心,我大甘必先昌隆,这才是最不易的。”
“王上无需担忧,朝中自有我去说。”
沈向东哂道:“怎会,羯城这等狼子野心之人,岂会等闲了生,以老夫看,到了卓城,也是一个变数,可惜了,倘若城破之时能多些光阴,当能断而后患。”
沈向东点头道:“李将军所言甚是,大甘强大,四境以内,何人敢捋虎须。”
入城以后,大甘将士严令之下,对西戎百姓秋毫无犯,较之拜火和回蒙有天渊之别,又送回了祖山圣引,西戎族人只觉得李落麾下诸部将士是济困得救,没有多少敌意,沈向东和云无雁见此都甚是对劲,除了军中大将和朝中重臣了然此中启事外,李落几人倒留了一个好名声。李落听闻后,索然一笑,没有多说甚么。
青桑笑道:“都留在朔夕了,怎敢拖慢大将军呢。”
“回大将军,已经知会他们,在前面相候。”
“王上随我回卓城,三年以后,再返朔夕,另朔夕东侧城墙削低三丈,可有贰言?”
羯城打断道:“不要说了,败军之臣,岂有说辞,现在已是西戎最好的结局,羯城领命。”
大甘将士连续退出朔夕,城东一侧的城墙炸毁了三丈不足,城墙之上残砖断石,补葺无缺,恐怕也要数月风景。
李落见羯城这般萧洒,倒有些不测,李落回顾看了沈向东和云无雁一眼,两人也微微有几分惊奇。羯城也明白,李落与己商讨,也不过是给西戎留了几分颜面,如果不然,朔夕已在大甘将士把握当中,城内城外,还不是任人鱼肉。世人又再向李落几人大礼拜过,羯可天搀扶着羯城,缓缓退出大殿。
李落微叹,卓城如何,恐怕没人比本身清楚,这些女子进得卓城,恐怕就似丢入泥潭的石子,沉的无影无踪。
“末将遵令。”众将齐声应道。
“不必谢我,到了卓城,休咎难料,王上雄才大略,李落不敢留王上在朔夕。”李落清冷的看着羯城沉声说道。
李落亲命羯烽火率西戎侍卫同业,立羯可天为西戎国君。鹰愁峡和朔夕两战,这西戎贤王已被李落杀寒了胆量,兼之爱民多过交战,李落几人也就放心留他在朔夕。
“幸亏另有三天光阴,也够我将王位传下去了。”羯城看了羯可天一眼,微浅笑道。
雄师离城数里,青桑率众早早相候,只要不敷十人,看来朔夕皇城一战,为庇护羯可天,也折损了很多人手。见到李落,几人遥遥一礼,李落策马徐行走了畴昔,楚影儿几人相随,军中诸部未做逗留,在赫连城弦带领下向鹰愁峡驰去。
羯烽火备好行仗,和羯城前来向李落回报。李落淡淡的看了羯城一眼,道:“鹰愁峡另有百余侍女,王上一并带入卓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