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觞看了太叔古一眼,冷哼了一声,道:“还想让你们多活几刻,既然急着寻死,就怨不得旁人。”
黄姓老者神采阵青阵白,寒声说道:“若我不对,你能够说出来,我们兄弟一场,莫非大哥还会虐待你不成。”
黄姓老者一头雾水,本来觉得韩觞已死,没想到还活生生站在世人面前,但是这般怪诞模样,黄姓老者怎也想不通,猛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烦躁,沉声喝道:“韩觞,到底如何回事?你五弟呢?”
太叔古和宋家兄弟齐声喝道:“说的好。”
颐萧几民气中一沉,图勿草率妄言,大甘诸人已渐生同气连枝之意,虽说人数少过西域世人,但大甘却无一弱者,更有冷冰和木萧下如许的绝顶妙手,本日之事,恐难善了。
“哈哈,兄弟一场,你真是我兄弟,会兼并我敬爱的女人么,说的好听,让我不值得为了一个女子失魂落魄,你提起裤子的时候如何想不到有本日。老匹夫,你还能说出是我兄弟如许的话来,你晓得吗,我亲手掐死她的时候,我就悄悄发誓,有生之年,必然要将你碎尸万段。”韩觞状若疯颠,指着黄姓老者撕声怒骂道。
“韩觞?”黄姓老者一滞,吃紧问道:“老夫四弟没死么?”见李落只是悄悄的望着倒在地上的蒙面人,转过甚去,难以置信的颤声说道:“你是韩觞?四弟,是你么?”
此言一出,不止颐萧,就连宗赞和罕库别也是眉头大皱,虽说倘若魔门真踏平了归藏一族,西域武林怕是在江湖上抬不开端来,不过图勿如是说法,便连切赫图拓两族也连累出来,宗赞沉声说道:“图老,慎言。”
“老五?哼,死不敷惜,竟然和我抢女子,我早就想杀了他。”韩觞嘲笑道。
西域三族,或是拜火一教,虽说在西域呼风唤雨,但非论根底还是行事手腕,比之魔门还要差上数筹,江湖当中,除了云雾当中的大隐于市和大甘武林偶有相传的尘凡宫外,谁也不敢轻拂魔门虎须。
“闲事?”太叔古哑然发笑,道:“你要杀我们,我们揪你出来,倒成了多管闲事。”
韩觞爬了起来,微晃几下站定,扫了世人一眼,目光落回到黄姓老者身上,嘲弄道:“何必装出一副吃惊模样,又不是见到鬼了。功亏一篑,可惜没把你们都杀了,另有你,”韩觞指着李落,冷冷说道:“就该先杀了你才对,多管闲事。”
颐萧也感觉木萧下逼人太过,一语分歧,竟然便要扬言灭族,若换做旁人,颐萧只感觉是无稽之谈,但木萧下实非常人,莫论一身艺业诡秘难测,背后的魔门这个庞然大物更是不能藐视。
颐萧向着李落抱拳一礼,语气甚是客气,沉声说道:“沈公子,请。”
只不过方才图勿一句甘狗,却也让几位少年英豪暗生不喜,大甘积弱,但几人如何说都还是大甘中人,几人城府颇深,谁也未曾暴露异色。
不过图勿行事这般完善考虑,实在是非常,不该是图勿这等久走江湖之人当作之事。
“先解了这堆栈凶杀之事吧,如果要战,我也不会置身事外。”后堂当中俄然传来一声悠悠女声,堂中几人大惊,仓猝转头看去。
九娘悠悠感喟一声,没有说话。
颐萧眉头大皱,看了图勿一眼,猜不透这位老友心中在想甚么,嘴唇微动,没有说话,悄悄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