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与唐糖不时过来找李落天南海北的闲谈,李落也不感觉聒噪,含笑相待。幸是有唐糖和流云栈在这堆栈当中,冲淡了几分沉闷之气。
李落心如止水,多少有些怠倦之意,一个木括宝藏,扰的天下武林不得安宁,这几日和冷冰三人商讨一番,很有几分晴和以后马上回转狄州的设法。
九娘似是气急,面纱之下模糊可瞧见呼气掀起了来的波澜,怒声说道:“你敢。”
木萧下低笑说道:“不如你拉下她脸上的黑纱……”话音未落,便听得九娘愠怒道:“你说甚么!”
木萧下一脸淡然,未曾有一丝一毫惊奇神采,便可猜测这流云栈定也非同平常之人。
风沙终究畴昔,西域万里晴空,未曾有半分正色,安好的像一面镜子,能将古道表里的黄沙都倒映出来。
不过李缘夕神情当中有些许暗淡,李落三人看在眼中,甚是唏嘘,楚影儿倒是也想早些返回军中,结束冷冰直言,既然已到西域,无妨瞧瞧,了结世人苦衷,也好向卓城有个交代。
堆栈温馨下来,没了前几日的阴霾杀机,听着窗外忽大忽小的雨声,几人或多或少的松了几用心神。妖娘被木萧下封住了穴道,呆呆坐在一旁,神游物外。
木萧下一脸奇特神采,瞧着九娘喃喃说道:“此事沈公子也逃不了干系。”
堆栈当中半数客房都已经空了下来,许是这几日世人皆是草木皆兵,现在稍稍安闲些,堆栈当中反倒有些冷僻的模样。
自颐萧图勿身故,堆栈当中垂垂畴前几日的惶恐当中安静下来,妖娘出奇的和顺,不但交出了恋人吻的解药,还将下在酒水吃食和马匹身上的毒药也解了。
李落一脸惊奇,奇道:“怎会有如许的事?”
木萧下听闻李落四人欲将木括残城一行,神采耐人寻味,没有多言,倒是流云栈甚是欢畅,看不出企图,李落哑然发笑,客气几句,未曾深谈,流云栈不觉得意。
李落一愣,却也未曾这般浮滑,含笑看着木萧下。这时流云栈偷偷凑了过来,低声说道:“沈公子可要谨慎呢,一旦取下九娘面纱,三旬日以内若她杀不了你,就得嫁给你了。”
李落莞尔一笑,难堪回道:“这,确属长辈思虑不周,不过还是解了恋人吻之毒再说,如果前辈起火,这个,长辈也没有良策。”
唐梦觉找来一件衣衫,披在妖娘身上,妖娘勉强一笑,悄悄点了点头,谢过唐梦觉美意。几人酬酢几句,都有一番劫后余生的余悸,现在绝处逢生,相互之间倒多了几分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