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一怔,转头望着这姣美墨客,还不及答话,就听冷冰寒声说道:“中间好长的耳朵。”
楼上一些起初住下的商旅皆都下楼用饭,堂中一阵喧闹,十几张桌椅坐满了人,墨客模样的年青男人本是一人独坐,见此无法,只好腾出桌几,与李落和冷冰坐于一处,入坐以后颇是猎奇的瞧瞧冷冰,又在看看李落。
(未完待续。)
李落面庞平平,似是半点未曾将妖娘放在心上,楚影儿瞧了瞧妖娘,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楼阶轻响,又再走下来两人,抢先一人年过四十,发已半白,双目通俗,闲庭信步般踱到堂下一处座下,甚是风骚萧洒,入坐之前似是成心偶然的扫了李落三人一眼。身后之人满身皆罩在黑纱当中,瞧不出是男是女,不过身姿纤柔,倒像个女子多些。
跟着两人徐行而下的另有一个男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背负一把似钩非钩,似枪非枪的奇型兵器,看到李落,微微一怔,随即便转过甚,找了一处石桌座下。
堂下一静,世人各怀苦衷,谁也没有大声言语,只听得邻座之间窃保私语之声。想不到这边疆小地,竟然堆积了这般多的人物。
当中一个男人看似略微年长些,仪态堂堂,虎目不怒而威,留着一缕髯毛,平增了几分红熟之气,其他两名男人皆佩刀而坐,虽是俊雅,但却给人重若山岳之感,必是江湖中的一流妙手。
“静观其变吧。”李落望着窗外远处,萧索应道。
李缘夕自入木括古道以后话便更少了,经常几天里也不说上一句,李落想不出甚么说辞开解,只得随她去了,比及此番事了,再寻他途,解开李缘夕心中之结。
除了这几人外,余下一桌颇惹人重视,三男一女,年事俱是二十高低,三个男人年纪和冷冰相差不大,不过皆是丰神俊朗,仪表不凡,比之冷冰也不遑多让,只是不及冷冰寒傲。
两人视若无睹,各自想着苦衷。
妖娘如穿花胡蝶普通在诸人之间来回驰驱,带起阵阵香风,一时只听得妖娘的媚语连珠。
李落几人都没有说话,俄然身侧墨客模样的男人轻笑一声,道:“沈公子,最难消得美人恩啊。”
余下的女子最是年幼,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端是个美人,俊眉修眼,傲视神飞,虽作男人打扮,却也难掩国色天香。入坐以后,美目流转,看到李落和冷冰两人,眼睛一亮,转过甚去和身边男人小声谈笑起来。
墨客也不诘问,伏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茶杯,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向着李落说道:“哎,天不好,人也这么多,再闷几天,非出事不成。”
“嘻嘻,沈公子碰到熟人了?”墨客模样的男人轻笑道。
剩下李落和冷冰两人留在堂中,相顾无言。
屋外雨声混乱,屋中却静若无人,倘是有人站在屋外,怎也想不到屋中堆积了这么多人,静的有些诡异,就连妖娘也似被这奇特的氛围所迫,不敢随便谈笑,和店中一个半老徐娘仓促端上酒食,便躲到后堂去了。
申时过后,天气反倒亮了些许,风声渐小,屋外雨滴落地的声声响了起来,带起一阵泥土味道,将这西域的炎热之意冲淡。
“这么多江湖中人挤在一家小堆栈里,另有一个唯恐天下稳定的掌柜,怎会有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