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将军,术营暂由军中的一名老医官蒋浦所辖,此老德高望重,医术精绝,办事非常公断,沈先生也不时在营中行走,无甚大碍。”云无雁回道。
李落看了云无雁一眼,悄悄叹了一口气道:“到头来能归去的又能有多少人啊。”
李落眉间神采一暗,转眼即逝,朗声说道:“云将军,今后你我可不能孤负狄帅厚望了。”
自狄杰离营,征西雄师得云无雁辖制,未起甚么波澜,众将服从李落,军中诸事井然有序,各部领将,连同戍守在外的刘策三将,皆顺从李落军令,将营中老弱将士清算成册,报于中军大营,雄师缩减十余万,只留下了三十万精兵强将。
李落调集诸将于中军大帐,与世人商讨一番,重设八营,苍洱侯沈向东仍代长史参军一职,镇军大将军云无雁和怀化大将军刘策为牧天狼雄师副帅。
李落涩然一笑,没有作声。云无雁看着远处幽阴悄悄的山峦,低声道:“狄帅临行之前,与末将一席长叹,实在我内心明白狄帅所指,大将军莫怪末将大胆。大甘朝中现在思进取者少,偏安者多,狄帅就是故意让末将执掌征西雄师,朝中也免不了颇多掣肘,唯有与大将军麾下,或能一展抱负,不让狄帅心血白搭。”
沈向东微一点头,沉声应下。(未完待续。)
遣返将士由戚邵兵从后营当中拨出军饷川资,送归故里。
云无雁哈哈一笑道:“大将军不必太放在心上,存亡有命,繁华在天,我辈既然参军,早就看淡了这些,与将士们存亡与共,也不枉这堂堂男儿身在时候这一遭了。”
“有,就像你我,疆场之上,或生或死,难有定命,狄帅便有贪婪,但愿我们都可活着归去。”
呼察冬蝉啊了一声,道:“记得记得,军中八营,另有一个长水营,大将军许了我长水营。”
云无雁纵声大笑,道:“末将遵令。”
返回故地的将士一入沙湖和天水两州,便有大甘两州守军联络,打散以后,一一护送归府。以防聚众反叛。
“不错。我牧天狼军中有很多青年将才,资质不凡,不过尚需磨练,跟在诸位身侧,还要请各位不吝见教。”李落没有理睬几将奇特眼神和呼察冬蝉的一脸焦心,先自嘱托了营中诸将一句,众将齐声领命。
李落这才看着呼察冬蝉,悄悄一笑道:“撤中虎帐,两万马队并入长水一营,以我为将,郡主为辅,重修军中八营。”
云无雁看看呼察冬蝉,又看看李落,眸子微转,扫了一眼迟立,最后望向沈向东,稍稍施了一个眼色,沈向东悄悄一笑,没有说话。
虽说川资倍于大甘他部,但营中很多将士却仍不肯拜别。连着数日,营中凄惨痛惨,闻下落泪。
“末将遵令。”众将起家一礼,不免有几将暗自嘀咕李落为何要将呼察冬蝉支出麾下,只要沈向东和云无雁猜到李落立将为次,庇护呼察冬蝉为实。
“如此甚好,沈先生劳累了。立术营此举开我大甘军中首例,虽说皇上恩准,但朝中天然少不了微词,狄州一战,术营互助之力不在我军中几营之下,戚将军,今后术营如有所请,凡不越军规者,行之于便利。现在术营当中列四目,军器为一,医术为二,山川测绘为三,授业为四,若军中有怪杰异士,皆可支出营中,所行之事不必拘于常理,有所创,便有所长,沈先生,我许你可便易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