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仓猝躬身赔罪不止,若不是章泽柳提着,程子遥都要跪下叩首了,杨柳烟看着一阵腻烦,冷哼了一声,回身扶起已经半瘫的女子,分开人群正筹办出去,俄然想起甚么,转头望望,目光一扫,又瞥见正奉承着笑容的章泽柳,咬咬牙,寒声说道:“你们很好!”说完回身走了出去。
一行人打闹嬉笑着进了庙会,自是横冲直闯,大家侧目,若碰到也是低着头仓促走了,不敢久待,中间的小贩只能躬身施礼,暗自盼望着这些繁华少年早早分开,如果本身所卖之物一时入不了这些恶少的眼或是不顺了意,免不了摊毁人伤,间或都能听到只是与这些恶少实际几句,却被逼的家破人亡之事。
人群也跟着忙忙散开,章泽柳长叹了一口气,啐道:“好了,别再作揖了,人早走了。”
几人脚下一顿,四周年青之人都涌上前来,对持起来。程子遥大声叫道:“反了,反了,归去奉告我父亲,把你们这帮贱民都抓起来送入大牢。”
白衣女子面沉似水,正要说话,俄然瞥见站在最靠后的章泽柳几个,气急道:“章泽柳,又是你们!”
此时白衣女子俏脸含煞,冷冷的盯着郭怀明,围观数人终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围在女子身边,如果郭家家奴行凶,定会仗义脱手,白衣女子微微颔言谢,走前几步道:“我出来了,你该如何?”
白衣女子神采稍显惨白,略带着些病容,身子非常薄弱,如同扶风的弱柳,分外惹人顾恤。
俄然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异化在世人的轰笑声当中,格外刺耳,李落正在拨弄几个金饰的手微微一滞,背着身没有转头。就听有几人喊道:“小娘子,你就从了我们郭公子吧,下次见面,我们还得叫你一声嫂嫂了。”说完几人全都大笑起来,无人理睬这位女子凄厉的哭声,围观人群义愤填膺,几个血气方刚之人正欲上前,却被中间之人死死按住,低低说道:“是归德将军郭勇之子郭怀明,惹不起的。”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程子遥更是一屁股坐倒在地,脸上刹时没了赤色。
“难不成要当街洞房,让大师伙都看着么?”一群人中有人淫笑道,话音一落,惹的世人嬉笑不止。坐倒在地的女人浑身巨震,挣扎着想爬到人群外边,却被郭府的保护挡了归去,彷徨失措的看着围观世人。
人群俄然温馨下来,郭怀明一呆,怒道:“谁?是谁?给我揪出来!”
“哼,这街道也不是你家的,不说你带着恶奴禁止行人,竟还强抢民女,出言肮脏,场中世人皆有耳闻,我没有报官府来抓你,算你万幸,你还想如何?”
郭怀明大笑几声,也不睬围观世人气愤,讨厌和惊惧的眼神,向四方团团一揖道:“众父老相亲,本日给小生做个见证,小生这就和这位小娘子入洞房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郭公子何必动气呢。”
“哈哈,报官,你报一个尝尝,要不你直接报给府尹的公子算了,是不是啊子遥。”说完郭怀明大笑起来,道:“承女人吉言,本日真是本公子万幸,不想扔个芝麻,引出个西瓜来,还是个美人瓜。”
郭怀明一滞,退后了几步,嚅嗫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一众繁华少年,都被白衣女子的绝美面貌镇住,一时竟没有人开口,半响,俄然郭怀明被围观人群渐响的喧闹声惊醒,定神望去,先前的女子已被白衣女子扶起,正欲分开,郭怀明恼羞道:“慢着,想走,没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