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雪出去时,蜡烛已经燃过半,李落坐在桌前一动不动,溯雪沏了一杯茶,问道:“小王爷,如何还不睡?”
“父皇,比来传言太师于乘云要和太傅凌疏桐攀亲么?这一个太师,一个太傅,要再结结婚家,朝中可就无人可制了。”长平忍不住说道。
“啊?”
“哈哈,当年若不是你父,朕的亲兄弟,朕怎能做上这大甘的江山,他对你不喜,莫非朕还不能替他担待一些么?再说了,我大甘现在说好听是乱世繁华,说不好听了便是飘摇欲坠,朕这些年精力更加的不及,如果不是太师势大,若太子继位,这大甘朝怕是要该于姓了,这才勉强守着这片江山,唉,朕也是老了啊。但是这越老,实在倒越是舍不下这职位权势。如果朕另有一天在这皇位之上,朕便保你在卓城纵情吃苦,临时不算对错,也算是朕对子孙能做的了。”
李落一笑,这于秀轩的口碑怕是比本身能好那么一点半点,随即劝道:“敛玉,你也不消气恼,凌疏桐如果已经承诺,你活力也没有效处,就望今后于秀轩看在他岳丈的面上能善待凌依依。”
李落和长平赶快施礼,就听太后问道:“皇上如何这么快就下朝了?”
正说着话,内里的内侍吃紧跑了出去通禀,万隆帝驾到。?
“可惜,朝中除了你父外倒是无人至心实意的帮朕。本日朝中太师又是在争王城都卫统领之职,皇后也总在朕耳旁唠叨,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各自的权势。”
李落暗叹一声,劝道:“于秀轩是有些贪花好色,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俄然李落看到长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一揪,问道:“莫非不止于秀轩?另有别人?”
“溯雪。”
万隆帝略略惊奇,没有再问,两人仿佛都堕入了深思普通很久没有说话。
“大伯,朝廷当中,还是有一些忠君爱国之士,便是那些贪婪枉法的,也俱有可用之处,大伯若想用,也是能用的。”
李落看看长平,仿佛又如见六年之前的阿谁小丫头,随即一笑道:“本来未曾细心看过敛玉,现在竟也出完工一个大女人了,倾城公主,哈哈,名副实在,倾城先不说,恐怕要先倾倒很多卓城才子的心吧。”
李落渐渐放下茶杯,道:“大伯,玄楼能堪甚么大用,只是太后的偏疼罢了。”
长平神采微微一红,说道:“九哥哥如何学得这些花言巧语,却拿来讽刺玉儿。”
太师于乘云自荣妃立为皇后以后,便把持朝政,若不是你父手握兵权,狄杰尚算中立,这才勉强制衡一二。太傅中庸,太师府弟子遍天下,朕何尝不知太师太傅结为亲家后这朝中再无人禁止,唉,实在是故意有力。”
“这些年,大伯劳累操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拍了拍腿,有些倦意的说道。
长平一阵气结,还要劝说,就听万隆说道:“玉儿,你陪着太后,太后有些倦了,父皇和你九皇兄出去逛逛。”
“嗯?”
“今后不消叫我小王爷了,唤我公子就行了,之前洛儿就是这么称呼我的,你也不消再称本身奴婢了。”
万隆帝又道:“虽说我李氏皇族除你父外人丁非常畅旺,但是可用之才寥寥无几,太子虽说有点才学,可惜为人刚愎自用,余下你的几位皇兄中除了老七另有些出息外,其他的一无是处,每天就晓得吃喝玩乐,勾心斗角,我大甘两百年的繁华繁华已经磨没了李氏先人的志气了,就是朕也没了当年的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