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弩七,近身二十步内便是武林中顶尖的妙手也没法满身而退,以快、准、几死无生的能力名扬天下,只可惜一弩七要求太高,大甘倾国之力也不过造出了十把能够七的武侯连弩,普通的都只能射出三箭,这已需求工匠极高的技艺,即便是能做到五箭齐的也是极少。
在淳亲王的定北军中,凤舞营独一龙隐营可与之相较,不过龙隐营去处隐蔽,威名不显,更让凤舞营申明鹊起。
漏网的刺客固然另有一拼之力,不过现在都已是惊弓之鸟,看着乌黑的连弩,皆都偶然恋战,一时候被虎卫杀的左支右绌。
“哼,”老者冷晒一声,道,“大师?你们不都称老夫为端木老怪,虚假。”
入府刺客几近被一网打尽,卓城当中戍守全军,都护,都卫,都骑三营网罗刺客余党,一时候城中沸沸扬扬,惶恐不成整天。
直到大殿中一个高大枯瘦的和尚走到淳亲王身边,李承烨这才缓了一口气。
刚才还以命冒死的虎卫俄然划一撤刃,有些撤不及的拼着受伤也退了下去。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疾行几步,正要出刀破开人墙,淳亲王一声长笑,老者微微一顿,就听李承烨大喝一声:“众将士听令,伏!”
这时刺客中一个黑衣老者一声嘲笑,悄悄向前走了几步,跟着老者的脚步,无惧存亡的王府众侍卫竟然惊骇的向后退了几步,即便是同一伙的刺客见到老者上前,也都微微移开几步,生恐挡了老者的来路。
王石听罢血气上涌,大喝道:“是,我们与王爷同疆场,共存亡!”
在这大殿和走廊之间另有一个白玉广场,上面有五尊大鼎,广场的左边是王府侍卫安息之所,李落常去的武场也在这里,而右边则是一些配房,供来王府办事官员歇息。
淳亲王府遇刺一事在卓城掀起了轩然大波,贩子之间竞口相传。
王府虎卫压力大增,眨眼间庇护淳亲王的人墙岌岌可危,不过将士用命,仍死死抵住刺客,只是眼看过不了半刻,虎卫就要伤亡殆尽。
黑衣老者站定,渐渐说道:“淳亲王李承烨倒是有些胆色,不过你报不了仇,老夫的名字你就不必晓得了,免得等你死了还不得放心。”
王石见淳亲王安然无忧,振声高呼道:“虎卫,杀!”说罢率先扑向了一个箭下残魂。
淳亲王一声长笑,冷喝道:“我李承烨纵横疆场这么多年,还会被戋戋几个刺客吓到,再说你随本王多年,可曾见过本王丢下本身将士?结阵,杀!”
黑衣老者面无神采的盯住解空主持,冷哼道:“枯木禅杖,不过如此。”
大树寺香火不算太盛,不过每年一些亲王都要上山参佛。
淳亲王也微微吃了一惊,此人如果不吝存亡,王府侍卫恐怕没法抵挡,当即喝道:“中间何人?敢闯我淳亲王王府,请见教。”
洛儿被查明为刺客一党,尸身也在前院场中示众,不得善终。
李承烨惊出了一身盗汗,神采白,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没想到刺客中有这般了得的妙手,若再晚一点,怕是已经命丧鬼域。
大树寺在卓州诸庙中职位颇高,淳亲王每年也会去上几次,洛氏跟着去过,见过这位解空主持,不过决计猜不到这个昔日里驯良淡泊的主持和尚竟然也是一名深藏不漏的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