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车马缓缓的走在山谷当中,蜿蜒数里,车辙极深,骡马吃力的拉着车在路上前行。
“末将遵令。”邝立辙与呼察冬蝉领命。呼察冬蝉初时面色不愉,不过领命以后便向邝立辙正颜一礼,安然坐下,邝立辙回了一礼,悄悄点头,也自坐下。
呼察冬蝉和邝立辙一愣,没想到本身是第一个领令的将领,仓猝起家一礼,应道:“末将在。”
年长士卒也呆住了,半晌才让中间的呼喝之声惊醒,一把推醒已惊若木鸡的小六,骂道:“瞧你这破嘴,此次老子要死不了,归去我必定扒了你的皮。”
“好,你带上星宿剑,再带上这封自枢密院的密函,如有人不平,自有我和杨大报酬你撑腰,凡是密函上列出来的,全数擒下,处所州府官员倘若从中作梗,一并拿下。”
“是,末将定不负大将军厚望。”戚邵兵不待秦叔童回言,抢先答道。
年幼士卒仿佛没有听出来,只是聪慧的看着这些大车,喃喃自语道:“娘啊,这得要多少啊!”
小六一呆,眼眶一热,哽咽道:“伍头......”
中间一个年纪相仿的士卒笑道:“行了伍伯,你第一次上疆场估计也和小六差未几,别骂了,能活着就成。”
“这才走了一半多些,带着这些辎首要到我们大营,少说还得半个月呐。”年长的士卒伸了伸脖子,望望前面看不到头的行列,叹口气说道。
秦叔童略一思考,回道:“大将军,行商自来不肯意和官府打交道,如果我们冒然将他们手中的粮食货色都扣押起来,末将恐会激起民怨,惹出别的事端来。不如末将派兵在各个商阜重镇,将统统粮草买卖都登记在册,如许一来既能够制止商家擅自买卖,也不轻易激起民愤。”
众将士齐喝一声,六辆马车结阵,摆在路中,方才接好阵,就瞥见千军万马从谷口疾奔而入,前面竖起的大旗,恰是西戎左帅麾下的宁厄尔峰部。
正在这时,几名巡骑疾走而来,大喝道:“各部将士,将马车移到路中,摆刺马阵,退向东南山坡,筹办拒敌。”
李落点了点头,长身而起,众将也纷繁站起家来,李落扫了世人一眼,缓缓说道:“再有一个月多便是年关。”
“是,末将遵令。”三人齐声领命,呼察冬蝉昂首看了李落一眼,似是感觉李落现在杀伐太重,动辄便定人存亡,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说道:“只是末姑息这么去抓人,怕有人不平。”
年长士卒瞥了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倒是把马车推回我们大营里去啊。”
话音刚落,帐中几人都交头接耳起来,对秦叔童的发起非常意动。李落也不气恼,点头回道:“秦将军所言甚是,强行缴粮确易激起民怨,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你照做便可。至于收粮,就交于戚将军去做,我想戚将军有的是体例让这些商户把粮草交出来吧。”
李落没有理睬众将的窃保私语,扫了世人一眼道:“众将听令。?”
众将一呆,不知李落所言何意,只要沈向东和刘策两人对望一眼,眼中精芒闪过,齐齐的看向有些感慨萧索的李落。
年长士卒也昂首看了一眼道:“嗯,看着架式,这场雪小不了。西府一下雪就好吹风,打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说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