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悄悄一笑,没有回声。呼察冬蝉也知事关严峻,虽说不肯,但也没有多做胶葛。
众将略作考虑,各部雄师都有正视,说来还算公道。刘策和沈向东暗自点头,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此为帅才。刘策起家走至帐下,半跪一礼道:“末将云麾将军刘策,领大将军令!”
邝立辙在前军任过副将,帐中诸将,除了呼察靖外,就算是他与呼察冬蝉非常熟悉,闻言一笑道:“大将军可不是随便说说,长水营与胡骑营类似,都是轻骑,让郡主去丁将军军中也是先熟谙下轻骑作战。”
呼察冬蝉撇撇嘴说道:“我连前军都领得,更不要说是小小的一个营校了。哼,我那里比男儿差了,你们定是嫌弃我是女儿身。”
余下众将也纷繁走出将位,跪倒一礼,齐声道:“末将领命。”沈向东也从李落身后走出,施礼领命。
“军中八营,以越、胡轻骑两营为重,军中各部原有两营全数并为一处,忠武将军呼察靖领越骑一军,军中教头丁斩领胡骑一军,胡骑军以牧州游骑为主,如有胡骑心有异念,杀无赦。牧州游骑分入两营,以越骑营为主,呼察将军总领两营,诸位可有贰言?”
帐中诸将见李落如此胸有成竹,显是已有定计,军中各部将领皆都重新任命,倒也是量才而用,只是长史参军一职,等若副帅,众将都不知李落口中的沈先生所为何人,皆尽是迷惑的望去。
李落凝声道,瞥见刘策微有忧色,展颜接道:“至于王城之事,自有我周旋。当日我承诺过将士要带他们归去,却不晓得多少人要埋骨他乡,哈,算是我李落食言了。”
帐中一静,众将互望一眼,都点头称是。?? 虽不知李落领军作战的本领如何,但论及诗词文采,除了沈向东外,西征军中无人能及。刘策说道:“不错,大将军,还是你来起名吧。”
见帐中诸将皆都同意,李落道:“既然诸位没有贰言,从本日起西征雄师就叫牧天狼。倪青,将军中议事传信王城。”
“李将军所言甚是,牧州骠骑再加上治军松散的幽州军,磨练上几次,这大甘又要再出一支劲旅了。”沈向东插言说道。
沈向东心中一动,微微颔,众将交头私语,呼察冬蝉转忧为喜,名号中有一个牧字,也算另有牧州游骑的影子。
呼察靖哈哈一笑道:“好啊,大将军,我们就好好放牧西戎这头狼。”
李落看了一眼凝神聆听的诸将,微微扬声道:“由沈先生担负,若我不在军中,中军议事由长史参军和副帅二人同军中诸将议定。诸位可有贰言?”
李落看了呼察冬蝉一眼道:“人无男女贵贱之分,能活下去就算好,多谢呼察将军。若诸位没有贰言,马上起重整牧天狼,三日以内,各营重列,呼察将军领越骑营,阵中防备,刘将军严查各营,本日之事除了帐中诸将,不准别传,外松内紧。军中定有西戎的探子,战便交与越胡屯骑三营。刘将军安排军中亲信之人巡查,莫让西戎获得半点风声。别的呼察将军和刘将军各从原军中遴选千五轻骑,汇入中军,由我亲率。”
沈向东拂须点头回道:“老夫还是算了,李将军若让老夫起名,还不如让帐中诸将说来得痛快。”
诸将一愣,都笑了起来,呼察靖脸微微一红,低声道:“冬蝉,中军大帐不要胡说。你行军尚可,但雄师作战可不比平常,你先跟着丁师叔学学,大将军都承诺长水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