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瑶打量了李落一番,李落清清秀秀,确是像个墨客,随身打扮也和入京赶考的读书人普通无二,瞧不出甚么不当来。
李落俄然抢上一步,淡淡说道:“何老先生年事已长,山中风冷寒潮,身子骨怕是熬不住,如果教书识字,不如我随你们去吧,我自小读书,字也识得很多,只要你放他们安然拜别,我愿上山。”
谭相如一惊,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
叶诗瑶望着何燕颔,半响,破颜笑道:“我寨子中适值少一个教书先生,老先生既然喜好这里的山川,无妨随我们去寨子里住些光阴,也好教教我们读书识字。”
叶诗瑶传音道:“二叔,我们寻了这么长时候都未曾找到合适的,这小我看着像是个浅显读书人,寨子里的孩子迟误不起,先带归去看看,派人盯着他,倘如有甚么异动,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男人纵声大笑道:“说得好,但是如果当明天子也是一丘之貉,你该当如何?”
世人皆是一怔,只要唤作石昭的男人似是想到甚么,哑然发笑,点头不语。
李落突地单手按住何燕颔肩旁,和颜笑道:“何老,山高路远,多多保重。”
“诗瑶晓得,二叔放心。”叶诗瑶说罢,上前几步,站在李落身前,侧着头瞧着李落,沉吟半晌,和声说道:“既然你情愿来我寨中,最好本本分分,我天然不会虐待与你。”
场中诸人俱是一滞,便是山贼诸人也多是不解叶诗瑶其意,交头接耳起来,很多山贼暗自猜想定是要将这陈腐墨客诳到寨子里,好好折磨一番,不过现在局势,谭府高低命悬一线,何必费这么大周折。
男人亦不作恼,淡然说道:“老先生,但愿书中圣贤有奉告你六合不仁之时,我等这些布衣百姓该如何安身立命。”
叶诗瑶娇喝一声,一众山贼让出一条路来,放谭相如一行畴昔,谭相如吃紧号召家属诸人快些分开,世人神采狼狈,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声,深恐山贼出尔反尔,再下毒手。
这股气流清清冷凉,刹时游走周身要穴,身外炎热的气候突然不见,四体通泰,极是镇静,何燕颔不知武学一途,殊不知李落以绝顶内力贯穿何燕颔数条经脉,才会有这般感受。
韩知己中一酸,抬高声音道:“李公子,你也多多保重。”说罢拉起何燕颔头也不回的拜别。(未完待续。)
叶诗瑶凤目含煞,叱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