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雁低声说道:“大将军,不成。”
叶诗瑶几人一愣,伸脱手来,扶也不是,又不知该说甚么。
李落拱手一礼道:“今后该如何,你们自行定夺,但愿你我有缘再见。”
牧天狼将士也帮着乡民救火,繁忙了近一个时候,火势才压下去。
倪青笑着点点头,低声说道:“走吧,放心,万事有大将军在,你我便替这些无辜惨死的百姓出一次头。”
叶诗瑶几人安抚好盗窟世人,聚在一处低语甚么,不时转头瞅瞅李落几人。
走过叶诗瑶身边时,叶诗瑶正在帮叶筱熙包扎韩清海的伤口,似是没有瞥见杨昭,杨昭嘴角抽搐,终是没有说话,黯然拜别。
杨昭苦笑,喘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别了。”
杨昭心中的巨石缓缓放落,眼中一热,话到嘴边,终成了一声长叹。
半晌,迟立和呼察冬蝉率牧天狼众将士返来,迟立见到李落,喜道:“大将军。”
罢了,我自有事理,如果官府见怪,便由我一人承担,总要给天下百姓一丝喘气的朝气。”
杨昭身躯一滞,回过甚,望着叶筱熙,神采难懂,却有无尽的惭愧。
世人见李落思虑殷勤,由衷的道了声谢,一时喜忧参半,实不知该恨大甘朝廷,还是该谢。
李落洒然一笑,道:“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到了阿谁时候,我是官,与你们自不两立,各安天命,疆场上再见分晓。”
云无雁见李落意绝,也不再劝,感喟一声。
似是要说一句对不起,却还是没能说出口,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叶诗瑶几人明白过来,齐齐望着李落,看不透目睹这个清秀倦怠的王爷在想甚么。
殊不知背向诸人的叶诗瑶,眼泪如断线的珠帘普通,滴滴滑落,打湿了韩清海的衣衫。
李落缓缓摇了点头,道:“不了,我们也下山吧。”
“不过,连云寨自本日起,不成再兴劫夺之举,倘若我再听闻,届时我会亲率牧天狼将士,重返盗窟,提及杀伐之气,我比之陈合臣和薛示人百倍胜之,想必你们也有耳闻,到时莫怪我无情。”
李落扬声唤道:“叶寨主,请移步一叙。”
叶竹山深深一礼,恭敬说道:“谢过王爷厚恩。”
叶诗瑶心中一软,侧过身子,没有受李落一礼,降落说道:“王爷,我们都是平常百姓,受不起王爷如此大礼,哎,如果不是你们,恐怕我们现在都是阶下囚,还要感谢王爷再生之恩。”
叶诗瑶神伤,冷静的点了点头。
迟立朗声回道:“没甚么,大将军,你可安好?”说罢擦了一下脸,倒是将烟尘抹到脸上,黑了一片。
叶诗瑶清冷回道:“王爷,如果我们活的下去,不受官府逼迫,连云寨高低定当营私守法,再不会有打家劫舍之事产生。”
李落缓缓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倘若另有陈薛之人横行乡里,你们如果反也就反了吧。”
“诗瑶!”韩恭和叶竹山仓猝喝道,目睹牧天狼将士面含不满,杀气隐现,两人深恐李落起火,惹来事端,仓猝劝止。
李落和云无雁站在路上,望着几成废墟的盗窟,欣然无语。
云无雁望着面前烟尘飞扬的盗窟,沉声说道:“大将军,收押了陈薛二人,官府当中怕是会有微词,连云寨非论此番如何,老是打劫过往商旅在先,若不究查,难平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