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声惨叫又从宫墙之上传了出来,只听李承孺气急废弛的骂道:“停止,全都停止,不要乱。”
“是,”定北军齐声呼道。
萧百死乘乱,用一种军中器具虎爪跃上宫墙,乘济南王不备,脱手一举拿下,宫墙之上的将兵士心涣散,竟无一人觉萧百死已攀上宫门,比及觉时,却已经迟了。
淳亲王微微沉吟,道:“内里环境没有探明,如此冒然出兵,府内防备空虚,万一再和官山营、城中保护生抵触,白白便宜了于贼。还是与禁军联络上以后再出兵,放心,有禁军在,皇宫无忧。”
李承烨吸了一口冷气,骇然道:“这么多?”
“是,承文,如何了?”淳亲王见到李承文心中一喜,忙问道。
李承烨摇了点头,道:“如此紧急位置,于乘云如何不在这里?”
这时广场上的兵将俄然分出一人一骑直奔淳亲王而来,青衣老者忙喝止住虎卫和凤舞营将士,来人间隔淳亲王十步之遥,抱拳施礼道:“但是淳亲王?”
说话间牧王迎了上来,牧王李承文是万隆帝最小的一个弟弟,三十余岁,生的仪表堂堂,身着戎装,更显得威武不凡。
禁军将士,你们尽忠的是我大甘王朝,不是这个卑鄙小人,若连本身的父母都庇护不了,还如何能保家卫国?”说完不等李承孺回话,李承烨便狂喝一声“十!”
两人策马来到萧百死身边,李承烨含笑道:“萧大人,不愧是我大甘第一妙手,二十丈的宫墙,如履高山。好,此次平乱,当记你一大功。”
“是,来将通名。”淳亲王沉声问道。
楚影儿语气更寒,冷哼一声道:“七皇子顿时就到,皇上去了祈露台。”
官山营将士也齐声喊道:“残杀同袍兄弟者,杀!”
“哈哈,”淳亲王一声长笑道:“李承孺啊李承孺,发兵做反,叛变宗族,竟然还说别人下作?为了一己私欲,拉上千余条禁军将士一起为你陪葬,这便算堂堂正正?兵变之前你可曾想过,这五千禁军,有几人家不在卓城以内?如此行动,按律当诛九族,你可曾为他们想过?”
“在。”千余将士齐声呼喝,一时震的宫门禁军鸦雀无声。
一个禁军军官模样的将领长叹一声,将兵器扔在地上,说道:“翻开宫门吧。”
“是。”虎卫和凤舞营将士齐声呼喝,纵马扬刀,淳亲王一提马缰,第一个出了王府大门,青衣老者微微感喟,在前面紧紧跟上。
宫墙上的将士全无斗志,低垂着兵器,几个李承孺的亲信已被乱刀砍死,剩下的兵将都惶恐不安,此时城下李承烨的声音又再响起:“翻开城门,本王方才所言,仍然算数。”
俄然一个虎卫纵马急奔过来,马还未停,人便飞身落地,就势一滚,跪在淳亲王面前道:“报!王爷,于太师已经兵临宫门,城中都卫除城西卫所外,其他两个卫所都是空无一人。”
“好,”萧百死纵声长啸,将场中喧杂之声尽数压下,随即展开手中的圣旨念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朕今命牧王举兵清君侧、平兵变,乱军降者不杀,领军将领夺职,贬为庶人,其他下众将朕不再究查,若执迷不悟,诛九族。若朕身故,由淳亲王李承烨继位,为了大甘第十四代君,所遇叛贼尽诛杀于宫门之前,钦此。”
李承文一脸惊奇的看着李承烨,说道:“十三哥,你不晓得么?”说完见淳亲王摇了点头,牧王欲言又止,想了想道:“官山营从卓城东门入城,十三哥你应听到一声巨响,便是炸开城门的声音,我们马队入城,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没有在于乘云入宫前截住他,更未曾想到李承孺竟然真降了于乘云,被于乘云抢了先机。至于炸开城门的,便是都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