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沉舟嘲笑道:“老夫大罗刀决一十三式,老夫不过习得九式便能横行天下,如果再贯穿几式,就是天下第一也何尝不成。不过大罗刀法杀性极重,只要修行本门的冰心诀才不会受制于刀法,本源自魔门,你莫非是怕玷辱了王府的名声?”
“只可惜老夫当年受约,未能与他一战,要不然……唉,可惜了,红颜,你到底瞧上他甚么。”
“洛儿在府中有一个熟悉的老友秋吉,经常受人欺负,洛儿不在了,没人照顾她,你去和李管家说一声,把她编册在清心楼,一概月俸遵循清心楼的端方。”
李落眉头一皱,没有回声。
“风。”秋吉雀跃应道。
“前辈言重了,前辈武功连萧大人都奖饰不已,传授我绰绰不足。”
“小娃儿,够狂傲,有老夫当年的模样,哼,老夫有言在先,更不能占了你这个黄口小儿的便宜,既然你不肯挟恩图报,老夫有一言,你如果应了,你我今后再无干系。”
“我并非浮滑,前辈重义守诺,不肯承我之情,我也不肯挟恩图报,余下两诺我自有筹算。”
李落听完微微一颤,轻咳一声。
端木沉舟哈哈一笑道:“好利的一张嘴,不错,老夫刚才是用心摸索,算是老夫孟浪了。如此心性,既不是满口公理的虚假之谈,也不是无情无义之辈,合老夫胃口,不过破不开亲族的束缚,也罢,人无完人,如果没有分毫缺点倒显得假了。”
“洛儿丫头死活也不说你地点之处的虎卫防备,本觉得这丫头不晓得,本来对你倒是义重,哼。”
李落微怒道:“我不怕他!”
“哼,那是老夫承诺洛儿的事,一事归一事,也罢,老夫便应诺帮你做三件事。”端木沉舟冷哼一声,怕李落看轻本身的信誉。
“我有甚么不敢学!艺成以后我先战宋崖余,再来领教前辈绝技,既分高低,也决存亡,到时前辈切莫悔怨。”
李落心中一动,望着端木沉舟,缓缓说道:“前辈不必应我三诺,不过倘若能奉告当日刺客是谁,我感激不尽。”
“风?”李落不解道,“我院里有风啊。”
李落长出了一口气,道:“多谢前辈,总比甚么都不晓得要好。”
端木沉舟嘲谑道:“娃儿好大的口气,说到底还是怕了南府宋家,洛儿只是戋戋一个平常丫头,王府里多的是,何必为了她说出大话,免得今后想起来羞臊。”
端木沉舟接道:“本来老夫的意义是在淳亲王出府驱逐时脱手,杀完便走,省的顾虑太多,哼,这群无胆鼠辈非要在入夜脱手,便利逃离,殊不知入夜当然利于己方,可也没了天时,亲王府的防卫本就周到,短时候怎能获得完整的设防图,若老夫猜的不错,淳亲王在接到人以后,就一向运营以此为饵,要不然这大殿以内怎能多出这些武侯连弩来,可叹这群笨伯白白断送了自家性命。”
“啊,那如何行,天寒地冻,冻伤了如何是好?”
李落悄悄一笑,虽有恩仇,但面前的端木沉舟俄然扎眼了很多,和声说道:“前辈怕是少有夸奖别人吧,长辈受宠了。”
李落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前辈,不过这些事不必前辈代庖。”
李落惊奇问道:“你和刺客不是一伙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