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甚么,这两人?”万隆帝不解的看着李落,道,“杨卿是枢密院参知,朕倒不觉例外,为何会是章荣政?”
万隆帝长叹了一口气,骇然道:“玄楼啊玄楼,天下百官都是在你算计当中。”
宫中内侍在殿门处偷偷探头打量,只见两人似如石雕普通,半天难见动上一动,只是万隆帝有令,谁也不敢入殿惊扰了二人,似有宫中皇妃前来,也被拒在殿外不得入内。
“有,只是现在伯父尚且信赖玄楼,玄楼只得在此信誉尽之前早作策画。”
李落摸了摸鼻尖,沉声说道:“伯父,此事楼儿还要与你商讨。”
“好一个傲慢无知。”万隆帝纵声长笑,道,“也罢,便让天下人来瞧一瞧你我二人的傲慢无知,有朕在,你且罢休施为,大甘的天下,若没有你我二人,另有甚么意义。”
“此事非一人能为,圣上恩准玄楼行事,玄楼另有一事相求。”李落诚言恭声道。
“讲。”
其四,便是他与我父政见分歧。”
李落一怔,似是也被万隆帝的意气引去心神,带着几分内疚之意,含笑望着万隆帝。
说罢神采一正,沉吟道,“立巡检一司何尝不成,虽无先例,但也驳诘事,任你为巡检司卿,杨万里和章荣政为巡检司少卿,只是如许一来巡检司权益太大,恐怕不免有人诟病,说三道四。”
“宗伯杨大人,冢宰章大人。”
其二,狄将军领军作战虽未有大胜,但也未曾有过,行事甚有分寸,另有一处,此人气度确属大甘当中少有,任人唯才唯德,只看当年征西雄师中几将便可见一斑。
万隆帝眼中异芒连闪,不知在想甚么,闻言接道:“你未曾担忧过语出惊人,朕心有不喜之意么?”
讶然问道,“你可知狄杰政见向来与你父分歧,二人势同水火,如果朕封狄杰为太师,你父心中定是不忿。
“玄楼欲向圣上讨要两面免死金令。”
李落浅笑道:“圣上所虑极是,如果圣上恩准诸事,随后我会找杨大人和章大人详谈此事,他如果不该,呵呵,玄楼自有手腕。”
万隆帝恍然大悟,似是仍有疑虑:“章荣政是太府司卿,掌天下钱谷金帛,布政盐道是他治下之事,他能够经心巡检?”
“哈哈,好一个李落,便是朕也敢谋算,你且说说,巡检之事朝中如何行事?”
“巡检天下……巡检司!?”
李落点点头,暗赞一声,沉声回道:“恰是如此,玄楼成心,巡检司仅以巡检为任,监法科罪之事交予别人,如此可免专断独行之危,兼之又可封朝堂悠悠众口。”
万隆帝瞪了李落一眼,喝道:“这名字你早就想好了,等着朕在这里说出来,奸猾,该打。”
“狄杰?”万隆帝一愣,似是有些不成思议的望着李落。
万隆帝细细一想,眼中神芒隐现,一拍龙椅,大声说道:“好,朕怎没有想到此处,如果狄卿为太师,也可解了朕心头的大石。”
“此番保举太师只为巡检天下,旁的事一定须狄将军操心,只待巡检事罢,圣上再立太师亦不为迟。
狄将军为人朴直,如有他为巡检司监法,旁人也说不出甚么来,再者狄将军自西府返来一向闲置,大将军之号实则驰名无实,不虞有何隐忧,于巡检天下无益有害。”
万隆帝苦思道:“好虽是好,但这监法科罪一事何人可担此重担?倘若此民气余力绌,难当大用,你巡检辛苦终是付之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