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杰。”
“牧天狼。”
“如何?”
“大隐于市与定天侯之间若无定论,想必他们不会冒然出言,妾身便是担忧定天侯明知德妃出身魔门,仍然互助于她,这两人定然是各有所需。”
“南王府不成兴知名之师,大甘朝廷虽是积弱多年,论实在力仍在南王府之上,不过两军对阵,疆场比武是为其一,为将者,尚要晓得事机,定天侯名所至,得也得,却也有失,如此锋芒,大甘当中天然有民气生顾忌。
“若我杀了定天侯,看他李承德能如何?”宋崖余寒声说道。
“夫人觉得定天侯此来南府,意欲何为?”
“我会传书卓城,让他们谨慎行事,不过倘若德妃真是魔门中人,此事大有可为。”(未完待续。)
宋崖余眉头一皱,缓声说道:“我思疑此女出身魔门,但苦无证据,月前翠括山中一事,江湖当中传言四起,但若无大隐于市中人出言证明,这些流言最多不过是无根浮萍,尴尬大用。”
女子微微一顿,接道:“妾身也未曾推测西戎如此不堪一击,原觉得如何说也须七八年工夫才可重整西府局势,牧天狼一军竟不过戋戋数年便破了不成一世的西戎,当年狄州大战,我们都藐视了一人,此人虽不显于运筹帷幄,但容人漂亮之气实是天下少有。”
“沈向东与宋家知之甚深,如果为敌,凶恶不在定天侯之下。”
“那是谁?大甘当中再无能征善战之将。”宋崖余迷惑问道。
宋崖余精芒一闪,冷声说道:“这个定天侯好大的胆量,欺我宋家无人么。”
女子轻声说道:“定天侯要看,便让他看吧,不必乱了阵脚。”
宋崖余抚须笑道:“若他执意发兵,天然会寒了天下群雄,不过我南王府先行脱手,不免落下话柄,倘若见南府不成为,也该是知难而退,只是当今之时,他在南府一日,我宋家却还要护着他一日安危。”
宋崖余眼中异芒连闪,神情倒是陡峭下来,淡淡说道:“想不到当年留沈向东一命,现在竟会成为我宋家掣肘之人,哈哈,昔日未曾比武,看来今后免不得要会一会这苍洱潜龙了。”
女子悠悠回道:“若在此时现在杀了定天侯,宋家再无逐鹿中府之机。”
此女心机深厚,大甘后宫当中不做第二人想,寥寥数年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演变成大甘德妃,如果她与定天侯联手,不成不防。”
“话虽如此,但夫君莫要忘了一人。”
“传闻未过实在,或许犹有过之。”
如若定天侯身故他乡,牧天狼众将同仇敌忾,再加上万隆帝必定不会坐视不睬,天子一怒,伏尸千里,宋家首当其冲,到时那些虎视眈眈的世家朱门多是要落井下石了。
“大甘朝廷昏庸无道,但数百年沉淀实非平常,不乏藏龙卧虎之辈,只是一时俱不得重用罢了,定天侯申明鹊起,倒是给了这些人机会。”
“淳亲王李承烨?他虽有领兵之能,不过多少是夸大了些,言过实在,倘如果他领兵南下,为夫自傲有七成胜算。”
“夫人言下之意,定天侯所虑者只是蒙厥?”
宋崖余长叹一声,无法应道:“不说其他,此子胆识才干确是不凡,处危不惊,单身南下,倒是看准了我南王府目下不敢拿他如何,如果换作是我,恐怕还没有这般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