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一次次军中较大的抵触是未出贡州时,窦胜所率的万余部众本遵循中军决定,各营皆由刘策节制。
还不等李落说话,这游击将军便高呼一声:“窦帅,拯救啊。”
“是。”石冲一扬兵刃,幽州军如狼似虎地将场中的游击将军和其麾下将士缴械,刘策哎了一声,还不等说出声,人都已被擒下。石冲走到李落面前,大声回道:“启禀大将军,违军规者全数拿下,请大将军示下。”
李落接道:“仗势欺人,以下犯上,擅矜持械争斗,唾骂同僚,就是见到我这个全军主帅也敢巧舌令色不知改过,放言军中只听窦将军的,就是我这个主帅的将令也能够不听,是么?”
窦胜忙道:“大将军,末将部属便是有罪,也罪不至死,请大将军网开一面,末将定严加惩罚,以儆效尤。”
幽州将士齐齐一礼,躬身退开一条路。
李落皱眉道:“军中端方,善动刀枪者,从严惩办。你们不晓得军规么?”
石冲大怒,提起拳头就要脱手,这个游击将军赶紧纵声高呼,边上窦胜部的兵士刀剑出鞘,对准幽州将士。
“刀剑出鞘,将这些不尊军纪的将士全数拿下,如有抵挡者,杀无赦。”话音刚落,倪青倪白刀剑皆出鞘,抢前几步,护在李落身前。
窦胜一愣,不想李落竟起了杀心,这游击将军一声哀嚎,大呼道:“窦帅,救我!”
笑言道:“大将军,你在军中光阴尚短,还不清楚这些,等候的时候长了些就晓得,将士们都是血气方刚之辈,这些事怎也免不了的。”
李落气急而笑道:“好,好。我大甘军中自有军规,虽不由打斗,但若持械者轻则革军,重则斩,就算幽州军要与你们脱手,你们就不敢还手么?”
李落大怒,军中打斗之事向来都断不了,有些将军更暗中鼓励将士互斗,只是都有明令,制止用刀枪剑戟的,能够打斗,但毫不能出性命,若私行在营中动刀动枪,轻则杖责逐出军旅,重则斩,没想到窦胜部众目中无人至此。
石冲大喜,大声喝道:“儿郎们,抄家伙,给我拿下。”
一日天晚,雄师正在安营,李落刚随刘策返来,进了大营,刘策自去中军各营巡查,李落看看离用饭另有些时候,便策马带着倪青倪白两人在营中四周检察。
李落要做甚么事,军中诸将不反对,怀王也不好禁止,只是背后里免不了拿捏众将。
劈面的游击将军这才一个激灵,想起李落是全军主帅,忙又躬身施礼道:“大将军明鉴,方才确是幽州军惹事在先,末将及麾下士卒万般无法才出此下策,还望大将军包涵,末将一会就去窦帅帐中请罪受罚。”
窦胜一愣,转头看看游击将军,只见他低着头不敢看本身,窦胜心知要糟,强颜说道:“大将军。”
窦胜一惊,仓猝翻身上马,上前一礼道:“大将军,你如何在这里?”
走到大营右边,远远就瞥见一群人围在一起,非常喧闹,走到近处一听,倒是窦胜麾下将士要幽州部众为他们搭建军帐。
“末将在。”石冲踏前一步,大声应道。
石冲转头一看,忙抱拳一礼道:“是大将军,快退开。”
游击将军强辩道:“末将在军中只听窦帅的令。”
李落走入人群,这游击将军见李落过来,挥手让身后部卒收起兵刃,向李落行了军礼,却没有说话,眉宇间另有一丝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