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和狄杰两人不置可否,让仇自省在帅府住了下来,李落命倪青倪白兄弟多加照顾,道了声获咎,入营措置军务。
当年太师于乘云族中,就有七人封侯,其他的更不消说,没想到了西征军中,将士舍生忘死,纵横疆场,待到朝廷正名之时,却这般难。
“有啊,几乎给忘了,出宫之前,太后命人捎来一物,让微臣亲身交给这位郡主殿下的。”
呼察冬蝉本来就只是想说太后是李落嫡亲,天然要让李落带着畴昔,不过听在诸将耳中可不止如此,很有些爱屋及乌的意义。
仇自省俄然记起一事,仓猝命近身侍卫前去房中取一物过来,昂首在人群当中连连望去,道:“对了,微臣记得军中有一员女将,圣上还封了郡主的之位,明天如何没来?”
呼察冬蝉看了看,畴昔和迟立坐到一起,呼察靖号召了几声,呼察冬蝉理也没理。
“太后?但是我不认得太后啊。”
“这个?”仇自省一怔,没推测呼察冬蝉会有此一说,换做旁人,多数会接言道一声谢,也便畴昔了,仇自省尚是头次碰到,无法道:“好说,好说,等回了卓城,若郡主故意,可让李将军带你入宫去。”
“哦,司空大人找她有事?”
仇自省忙压了压心中燥意,道:“郡主殿下,太后命微臣带来一物,交于郡主,请殿下过目。”说完从方才的侍卫手中拿过一个锦囊,交给呼察冬蝉。锦囊金丝玉线,绣着一只凤凰,手工极佳,一望便知是从宫中出来的物件。
仇自省浅笑道:“郡主不必言谢,微臣只是顺道捎过来罢了,要谢的话郡主该谢太后才对。”
话音刚落,座下诸人中便有人惊咦出声,狄杰和仇自省也非常惊奇,看着呼察冬蝉。
呼察冬蝉翻开锦囊,从内里取出一物,捧在手上,流光溢彩,座中有人见多识广,叫道:“夜明珠!”
雄师攻陷鹰愁峡已有两月,隆冬已过,迟早鹰愁峡已有微微凉意,仇自省在鹰愁峡一住便是旬日不足,整日里游山玩水,清闲安闲,只是没有歌姬,略显不敷。
一个寸许大小的珠子,悄悄的搁在如玉柔荑上,泛着淡幽的白氳,煞是都雅,观其成色大小,当是上品。
仇自省宣完圣旨,已无公事,万隆帝并未限定归期,仇自省见气候太热,不肯赶路,也乐得清闲安闲,便在鹰愁峡住了下来,言道等入了秋再走不迟。
李落听闻此事,长叹无语,倒不是妄图浮名。
晚宴当中,世人非论是虚情冒充,还是肺腑之言,倒也是宾主齐欢。
“行啊,太后是你祖母,怪不得送我珠子呢。”呼察冬蝉恍然大悟般望着李落说道。
仇自省仓猝起家,走出桌外,长揖及隧道:“司空仇自省,见过郡主殿下。”
李落忍俊不由,呼察冬蝉这郡主殿下的称呼倒非常希奇。李落唤过迟立,命他找呼察冬蝉过来,径直让迟立先去刺马要塞中瞧瞧,迟立领命拜别。
呼察冬蝉细心的看了看,欢畅笑道:“好标致的珠子,就是小了点。”
刘策将探得的西戎近况向众将一一道来。(未完待续。)
若不是李落在,便是有此大胜,又能如何,怪不得当年在卓城有人书莫为竖子凭栏语之词暗讽李落封将之事。
中军大帐。
回到大营,李落挑灯看完手札,沉默半晌,将手札烧毁,未流露给第二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