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察靖望着李落,急道:“大将军,拜火没有知会我们,先行攻城,我们也出兵么?”
李落萧索一笑道:“不错,太师之乱,李落影象犹新,胜者贵爵败者寇啊。”
军中几将昂首望去,城墙之上,公然一阵大乱,西戎将士哭喊声绕作一团,云无雁叹了一口气道:“西戎依托两万残军,竟然才气敌三十余万雄师七日不足,就我大甘诸部死伤者都已过西戎守城将士全军之数,这城啊,公然还是最难攻的。”说完看了李落一眼,微一沉吟,低声说道:“听闻前日紮别擒来祖山上很多人,在城前逼西戎翻开城门。”
李落和云无雁亲身督战,李落更是数次率军出战,最甚一次,李落单身杀上城墙,不过随后便又退去,惊出了西戎守军阵阵盗汗。
云无雁望着呼察靖的背影赞道:“大甘高低俱传呼察大将军有勇无谋,可真是瞎了眼,纵观军中诸将,也没有多少人能如呼察将军这般智勇双全的。”
李落黯然道:“我已晓得,云将军不必忌讳,迟将军奉告我了,长宁女人不在此中。”
“这么巧?”云无雁讶声说道。
呼察靖一愣,云无雁笑道:“如何,呼察将军挂念城中的财宝美女么?”
李落苦笑道:“只是西戎的百姓要刻苦了。”
呼察靖嘿嘿一笑道:“身外之物,还不看在我眼里,不过我军死伤很多,怎能白白便宜了拜火和回蒙。”
云无雁讶声道:“这么急。”
李落听着云无雁报来死伤之数,心中苦涩难懂,即便是数倍于守城将士,但若想攻陷一城,也是极难,还好回蒙和拜火分离了很多敌军,若不然,本日半天下来,恐怕死伤将士就有过万之数了。
云无雁点头道:“历朝历代,倘若文人误国,比这一府一州的得失为祸更烈。大将军,此战一终,我大甘可保西府二十年安宁,现在之举,也是值了。”
“嗯,”李落点了点头道:“再有一战,三处城门,必有一处将破。”
云无雁自营中传回军情,死伤士卒已逾五千,攻城之战,犹是朔夕这等大城,想要破城,死伤必重。
半夜,全军又再攻城,直到天明,复又散去,如此七日,回蒙拜火和大甘互传动静,同时攻城,西戎守卒怠倦不堪,城中回蒙和拜火暗伏死士趁机放火扰乱西戎步地,朔夕内忧内乱,摇摇欲坠。
正在三人说话之间,呼察靖策马飞奔而来,大喊道:“大将军,拜火攻城了。”
沈向东浅笑点头道:“李将军不必做此想,两军交兵便是如此,守着这些陈规旧矩,到头来还是苦了大甘的百姓,战祸不消,只是为了国之羽翼,为祸必远,现在局势,不必为了朔夕一城,反目拜火。这些年大甘为了自惜申明,吃了不知多少苦头,便是蒙厥,也有过向大甘称臣,哪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想出兵便出兵,可叹朝中那些陈腐文人,还老是洋洋得意,竞口相传我大甘如何有****之风。”
李落冷酷一笑道:“我们也走吧,北城既破,想必东城不会悠长,去看看赫连将军和武塔有没有攻陷来。”
云无雁一怔,没有说话。沈向东接道:“紮别做出这等令西戎族人深恶痛绝的事,今后怕是会悔怨。”
沈向东笑道:“得失不能只看一城之地,若想攻陷朔夕,昨日李将军率军攻上城墙时,我军便有掌控破开朔夕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