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行帆定神看了看呼察靖,道:“晚间听闻残歌提及吴少侠指导探马之事,颇得三味,少侠但是从过军?”
徐残歌笑道:“夫人,西府不是还出了一个淳亲王世子李落么?行风谷一役,斩飞天,退左帅,风头之劲,一时无二,我看说不定大甘又要再出一员虎将。”
“暮年四海安定,著了一本兵法《兵家百阵》,将平生所学都留在这本兵法当中,大甘军中的军阵过半都习自这部兵法,至于这落地秀才的称呼,倒是华偶然自嘲之言,非是旁人起的称呼。”
徐残歌摆摆手道:“吴先生,莫要听滕峰的,残歌一介游子,哪有甚么名誉。”
滕峰讶声说道:“吴先生在江南行走,如何没有听过柳州徐残歌徐至公子的盛名?”
李落向蜂后微微一礼,接道:“华偶然本是一介墨客,残商末年,朝廷昏庸无道,朝政皆为权臣把持。无智将军本有惊世之才,只是无人赏识,多次科考,都未曾高中,心灰意懒之下便开端云游四海。所到之处,赃官贪吏鱼肉百姓,饿殍遍野,华偶然心郁难明。酒醉以后在酒楼题下了一反诗,不想被朝廷鹰犬知悉,便把华偶然抓起来入了大狱,定了兵变之罪,要斩示众。也算他命不该绝,恰逢太祖李夏,见华偶然有几分文采,随即用五两银子保了华偶然一命。华偶然感念太祖之恩,相随千里。初时太祖并不收留,最后实在胶葛不过,便应了下来,未曾想华偶然才干高绝,渐渐受太祖正视。”
滕峰哼一声道:“想让西域兵败,岂是易事。”
蜂后娇笑说道:“吴先生早该带着两位公子到江湖上逛逛了,奴家还能早点结识两位公子,本日两位公子临危稳定,但是让残歌滕峰赞叹不已呢。”
祝行帆叹了一口气道:“自古豪杰出少年,吴先生后继有人,足慰平生矣。”
呼察靖嘿嘿一笑道:“祝老公然见多识广,吴靖所言确是传自军中,不过我没有参军,家中稀有位长辈都曾在军中任职,吴靖也是听他们提及才晓得的。”
蜂后轻笑道:“王府朝廷的事,我们怎管的了,这位小王爷若真有本领,替我们翦除了这些胡匪,就算是帮我们大忙了。不晓得吴先生如何想?”
“哦?本来吴少侠还是出自将门世家,苍洱吴家老朽倒也有几位了解之人,不晓得和少侠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