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斩手中战斧大开大落,劈杀了数名西兵马队,此中一将被丁斩劈成两半,战斧顺势而下,砍进了战马脊背当中,战马一声悲鸣,前膝跪地不起。丁斩猛力一抽,战斧镶入战马脊骨当中,一时竟抽不出来,身侧一西兵马队见状,一拍马身,向丁斩急冲过来。
说完翻身落地,战斧回扫,斩落马首,血溅了丁斩一脸,丁斩吼怒,徒步向西戎士卒杀了畴昔,一进一出,斩杀了五六个西戎残兵,抢过一匹战马,还不等胡骑营将士送过战马,丁斩已骑着西戎的战马回了军阵。
西戎领将一阵急追,不但没有截下李落,反将己方军阵带乱了很多,西戎领将挽过马缰,大声呼喝几声,不再追逐,回身前去阵前督战,一边分出军中精锐十数人,追杀李落。
刺马阵实属大甘军中最为根基的军阵之一,布阵轻易,窜改倒是多端,三角中肆意一角便可为杀敌利刃,也可转而为侧翼,借战马前冲之势随便变更冲杀方位。
不过几刻,胡骑营帐下便无一个完整的刺马大阵,伤亡过半的残阵,两三一合,又再成一个刺马大阵,复又杀出,西戎虽有人多之势,但被刺马阵所阻,只能远远看着丁斩率数千马队残虐右军大营。
丁斩急道:“大将军,末将去……”话还没有说完,李落蓦地转头,悄悄扫了丁斩一眼,丁斩一惊,大声回道:“末将遵令。”
西兵马队一分,一将策马奔驰而来,李落微微看了一眼,低声说道:“跟紧我。”说完并未应战,向着来将相反一侧杀了畴昔,史则臣五人紧随厥后,如分水蛟龙,在西戎雄师当中摆布腾挪,极力扰乱西戎兵阵。
领将见状,怒声喝道:“无胆鼠辈。”纵马急追。李落只是不睬,手中疚疯长枪如暴风摆柳,进则锐,退则速,不见半分担搁,几人行云流水普通在西兵马队中回旋出入,将西戎领将甩在身后。
丁斩还待再冲,突听胯下战马一声脆响,仓猝低头看去,方才运力过猛,生生压碎了战马脊背,口鼻处尽是鲜血。丁斩心中一疼,一抚马鬃,喝道:“走好。”
李落微微喘气,疚疯悄悄一扬,挑偏劈面而来的一根狼牙棒,身形微侧,胯下战马冲势不止,蓦地向西戎将士近身扑去,西兵马队来不及收回兵刃,心中大急,伸手便向李落战马马头抓了畴昔。
李落见西戎领将看破本身的企图,也不再胶葛,冲杀几番,退回军阵当中。路定远正稳稳立在阵中,传令旗将,军旗所指之处,胡骑营将士俱都应旗而动,西兵马队生生被挡在胡骑营军阵以外,难以寸进。
刺马大阵稍显繁复,不过一旦练成,极是利攻,李落初到军中,便着牧天狼将士多加简练,本日一战,公然颇显威势。
李落站在路定远身边,悄悄看着面前的疆场,不时有牧天狼的刺马大阵破入敌阵当中,少顷破阵而出,另有很多杀进了西戎军阵,却再也没有看到这些将士出来。
刺马阵可攻可守,牧天狼将士军阵一变,六人一组,如一个个利锥般破开了西兵马队的守势。西戎领将见状大喝道:“不要散,靠在一起,挫其锋锐,围起来杀。”
断后的胡骑营将士四周放火,阻住营中西兵马队的追击,很多西戎士卒被大火烧着,冒死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只要偶尔会抽搐一两下,营中随风传来一阵焦臭,闻之欲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