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超出世人,来到阵前,将手中的兵刃扔在地上,大喝道:“我军愿降,请丁将军不要健忘方才一诺。”
丁斩哈哈一笑道:“要不是看在你们另有点用处,我岂会和你等废话。”
血沙老将一提马缰,踏前几步,沉声回道:“来将通名,我血沙不与知名之辈言谈。”
胡骑营军中抢先闪出一骑,手慎重盾利斧,面沉似水,恰是丁斩。丁斩扫了一眼血沙残军,冷冷说道:“放下兵刃,饶你们不死。”
羯烽火低头不语,身边一名年青将领上前,向羯烽火一礼道:“大帅,获咎了。”说完劈手将羯烽火身上的大裘扯了过来,羯烽火一愣道:“你做甚么?”
羯烽火怒极,正欲出声,被身边老将吃紧拦住,低声说道:“大帅,受得一时之辱,我血沙才有重见天日之时,切莫意气用事。”
年青将领没有答话,将大裘穿好,微微一笑道:“大帅,末将死不敷惜,但若大帅在,血沙在,异日还望大帅不要忘了末将,为末将报仇雪耻。”
说完来到年青将领身边,将手中兵刃扔到地上。
老将强压下心头肝火,寒声说道:“丁将军稍等半晌,待我与军中诸将商讨以后,再做决计。”
老将低喝道:“噤声,若我们有一人能活着出去,血沙就不会亡。”
羯烽火看着将士满脸的疲态,心中一凉,低喝道:“让将士都靠过来,从一旁冲杀出去。”
西戎将士方才厮杀时的汗珠仿佛凝成了冰,刺入了世民气头,模糊发寒。羯烽火眼角抽动,转头一扫,即便强如血沙,历此存亡关头,很多将士握刀的手已开端颤抖,虽说不及看脸上的神采,想必也是绝了人色。
“是。”几名血沙将领领命,收紧军阵。
老将仓猝退回军中,羯烽火茫然问道:“叔父,我们要投降么?”
目睹血沙将士一个接一个倒落马下,几名血沙将领围到羯烽火身边,急声说道:“大帅,将士过分怠倦,冲不出去了。”
“不错,公然有几分骨气,老将军悍不畏死,不知麾下将士是否也能这般视死如归。”丁斩嘲笑道。
老将微微一滞,似是豪杰迟暮般萧索回道:“你能包管卸刃后,不杀我血沙将士?”
本觉得血沙打击之下,定能等闲破开牧天狼雄师,谁曾想面前胡骑营的坚固大出世人料想,不但没有破开,反而身陷牧天狼马队的包抄当中,任凭血沙厮杀,却怎也没法破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