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末将在屋外问了一声,楚女人说她已无大碍,再调息半日就能上阵了。”
“不急,我休书一封,你稍后传给丁将军。除了飞鸟传书外,山外可有探马?”
大甘在狄州都设有几处隐蔽驿站,出兵之前,刘策将各处秘点奉告领将。一入狄州,便先遣亲信之人与各处驿站联络,军中如有将令,以便能及时传到行军手中。
李落回了石屋,少顷,写妙手札,迟立接过,急命人传了出去。
李落话虽平平,不过却自有一股迫人的豪气,迟立一振,笑道:“羌行之可不要让大将军绝望才好。”
诸将大喝一声,迟立暗赞,西兵马队大张旗鼓,迩来在狄州搜索李落,行事张狂,就知西戎军中还是轻看大甘军队。
这日西戎雄师公然没有打击,只是困住李落诸人,以防李落突围而出。
“好,入夜以后,传令命探马飞报丁将军,不成有误。”
“末将遵令。”
李落淡淡的哦了一声,不置可否:“除了羯城外,另有甚么人?”
迟立领命,不过盏茶工夫,西戎雄师已来到山前。
如此三日,西戎雄师都没有大肆攻山。
李落看着逼近的西兵马队,洒然道:“都说大甘军队不擅夏季出战,此主要让西兵马队见地我牧天狼雄师,即便隆冬当中,也不逊于别人。”
李落看了看西戎军阵,向迟立说道:“让将士多加留意便可,本日西戎猜想不会进兵。”见迟立回声领命,李落思考半响,问道:“可知此番是何人领军前来?”
迟立似是欲言又止,看了看李落,李落微微一笑道:“迟将军,另有何事么?”
楚影儿伤势渐愈,护在李落身边,知名女子规复最快,第二日便能走动。牧天狼将士初见,都非常猎奇,指指导点打量一番,被迟立好一顿怒斥,只要长宁却更加的蕉萃,苦衷重重,惹人顾恤。
迟立安排妥当,走到李落身边道:“大将军,入山门路都已设好戍所,西戎雄师休想雷池一步。”
“呵,本来还是熟人。”李落一笑道。
“哦,那就好,楚女人受伤颇重,让她多歇息。”李落顿了顿,问道:“你与丁将军如何商定?”
李落站在迟立品边,望着远处扬起的灰尘,无惊无喜。西戎雄师来势汹汹,卷起了一条长龙,大略望去人数少说也有五千余众。
不过手札到了驿站,还需快马传出,算算路程,比来的驿站少说也要数日才气送到胡骑营,现在狄州全境尽落西戎铁蹄之下,各路探马都需谨慎行事。
迟立一礼,低声说道:“大将军,昨日和你同来的女子,今晨一向站在山边望着西戎的方向,末将劝她回屋安息,她只是笑笑,也不言语,这会还站在那边。”
李落朗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迟将军,你阵前督战,我休书一封,马上飞鸟报与丁将军。”
“大将军见过羯烽火么?”迟立见李落点了点头,接道:“血沙军虽自称西戎精锐,不过末将觉得,韧性不敷,比起羌行之的近卫锋营还差上很多。”
李落安静地说道:“西戎羌行之,军中向来都传唯有我父或可胜之。行风谷和浅溪两战,都与这左帅失之交臂,未能一睹真颜,此次如何也要见见他了。”
“有,末将在背景一侧伏有几处暗哨,能看到山上的灯火令。”
如此李落才有入夜以后让埋没在落草山周边的探马再报之言,幸亏军中传令自有私语,若不幸被西戎截住,一时半刻也不能晓得信中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