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迟疑间,李落俄然转过身,看着几人,渐渐的脸上绽出一丝如释重负般的笑容,轻声说道:“苦了你们了。”
楚影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见李落和迟立都舒展眉头,神情凝重,迟立沉声说道:“大将军,迟恐生变,末将觉得我们撤走方为上策。久战之下,我方弓箭未几,一旦西戎救兵赶到,到时就伤害了。”
话音一落,华七再也对峙不住,终究瘫倒在地。
李落扶起迟立,表示不必多礼。迟立见到长宁,神情一呆,微微一点头,回身批示麾下将士阻住来犯马队。
李落语重,楚影儿和华七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落看了看坡下的西兵马队,道:“兵分两路,迟立,你率十人,带着楚女人几人先走,留下十人跟我反对敌军。”(未完待续。)
华七自知受伤颇重,便是凸起重围也走不了多远,已存死志,不肯再拖累世人。
只要最后一名西戎军人勉强封住半招,跪倒在地已没法起家,刀气入体,每抽动一下便有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将出来。李落走上前,扬起手中长刀,正要送这西戎将领一程,突听得长宁厉声道:“停止。”
楚影儿细心辩白一番,回道:“公子,他们在调兵,西戎雄师马上会倾力强攻,正在找引火之物。阵外有巨石讳饰,弓箭不及,不过扔火把出去的话,我们恐怕难以抵挡了,公子......”
三次厮杀以后,世人已有些力不从心,华七早已是强弩之末,再难阻西戎士卒分毫,此时靠着石壁,拿刀的手都举不起来,只能大口的喘气。
华七挣扎几下,撕声喊道:“公子,你快突围吧。”
蓦地间俄然感觉一阵恍忽,不知身上那里一凉,本技艺中的刀越来越慢,身边火伴的声音越来越小,李落的身影越来越远。西戎军人想摇点头,看得清楚些,只是身上没了一丝力量,至倒地时这西戎妙手都没来得及想是如何回事。
楚影儿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家,看着背对本身的李落,若不是面具遮挡,想必然能瞥见楚影儿嘴角弯起的一抹含笑。
楚影儿微微一愣,回道:“是说斩杀公子可得黄金美女的意义。”
西戎军人压不住心中的狂喜,仿佛已经瞥见数不清的黄金财宝,心一阵狂跳,一阵麻麻的感受沿着脊柱传到了发梢。
李落渐渐松开手中的长刀,突地又再握住刀柄,心中一紧,身后楚影儿和长宁几人还未离险境,李落摇点头,抛开邪念,正欲脱手。
“迟立?”
楚影儿吸了一口气,虽有预感,但是看到李落手中的刀,不自发仍出了一身盗汗。刀似慢实快,只见刀起却不见刀落,映着朝霞,残暴夺目,留下地上的五具残骸时,才让人惊醒夺目后的凶恶。
李落也不再讳饰,沉声喝道:“军中将令,不是儿戏。”微微一顿,接道:“楚影儿,将长宁女人送回西戎。”
华七跪倒在地,洒然说道:“公子,你和楚女人带着两位女人先走,华七留下来再杀一场。”
就在这时,斜坡西南一侧,西戎军阵俄然一乱,一支马队破开重围,直直向石阵冲了过来,李落眉头一皱,随即便放了开,见知名女子已掩身跃到石缝之间,李落扬声道:“让他们出去。”
二十一骑风驰电掣般冲近斜坡,弃马散到石间,迅疾隐入阵中,阵中不过数丈周遭,将士入阵,已略见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