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性和尚不答话,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目,嘴唇微动,似是在诵念佛文。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周慕云气道。广安这厮老是如此神神叨叨,忒让人不爽。
周慕云虽是眼观鼻、鼻观心,却也留意着二人所说的话,但越听心中越利诱。
白夜行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解释。只是道:“不过他的剑法应敌倒是有可取之处,你也无妨勤加练习。不过你最要紧的便是将《黄庭经》中分歧适你的东西去掉、补全。”
周慕云瞥见这一幕,忽感觉饥肠辘辘,便也跟着他们向饭堂走去。
“你快说!”周慕云看广安似还在沉迷酒中便开口道。
“这小我你也熟谙,就怕你不敢去!”广安看着周慕云绕有兴趣地笑道。
还好…三天后便可下山了…
“嗯。不必多礼了。”白夜行瞥了他一眼,语气虽很冷酷,眼中却也有几分欣喜。再见白夜行,他还是如之前普通,一袭白衣,长发披肩。
“该当是。”空性和尚点头道,白眉微颤。
白夜行立足,转过身来。他俊朗面上眉头微蹙,有些不满地看着周慕云道:“你还好高骛远?”
“我来时,见一身着白袍的伟岸男人往方丈去了,却不知是不是他。”广安见周慕云如此,也不恼,只是笑着道。
“是!”周慕云见白夜行不想多言,只好无法作罢,拱手道。
“师尊…”周慕云跟在白夜行身后,看着前面傲然矗立、举头阔步的白袍男人开口道。
“二十年?”白夜行道。
他的神情极其专注看着面前几步的范围。仿佛他不是在练习而是在真的对敌;仿佛他手中不是一截竹竿而是一柄真正的长剑。
并且因为修炼剑术,每日都得进食大量的食品以弥补体力,弄得饭堂内的和尚每次都用一种惊悚的目光看着狼吞虎咽的周慕云,搞得他惭愧不已。
广安鼻子抽动了几下闻到酒香四溢,两眼放光,立即双手合十道:“不过贫僧晓得有人能够晓得。”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慕云手中的酒壶。
“不晓得。”广安两手一摊摇点头道。
“呵…风烛残年…”白夜行脸上暴露玩味的笑,喃喃自语道。
空性和尚还是垂目诵经,只是白眉微微动了一下。
“来如雷霆收大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广安赞道,神采间带着叹服。
行之方丈门外,果闻声内里有一人在说话,声音暖和又有些清冷,恰是白夜行。
周慕云有些肉疼地接过,盖上盖子系在腰间。这酒壶连同壶中鲜红的桃花酒皆是沈清泉所赠。也不知这酒壶是他从那边得之,看似不大此中却别有洞天。喝了这么久,感受大抵另有一半摆布,但广安这一口豪饮实在令周慕云有些心惊。
这也是无法。万梵刹戒律清规极多,向广安那种也只能在山下做一回酒肉和尚,在寺院内也只能吃青菜馒头,哪能充足?
“…”周慕云愣了愣,“我熟谙?谁?”
空性和尚只是还是笑着,低下头伸手抚了抚衣袖,仿佛是感染了灰尘。
…
“你这和尚,如何不早说!”周慕云闻言,便仓猝向寺内走去。
“说。”前面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周慕云以一截竹竿为剑,在万梵刹后的一处空位上,横空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