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无法。万梵刹戒律清规极多,向广安那种也只能在山下做一回酒肉和尚,在寺院内也只能吃青菜馒头,哪能充足?
还好…三天后便可下山了…
空性和尚不答话,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目,嘴唇微动,似是在诵念佛文。
他的神情极其专注看着面前几步的范围。仿佛他不是在练习而是在真的对敌;仿佛他手中不是一截竹竿而是一柄真正的长剑。
“你这和尚,如何不早说!”周慕云闻言,便仓猝向寺内走去。
广安鼻子抽动了几下闻到酒香四溢,两眼放光,立即双手合十道:“不过贫僧晓得有人能够晓得。”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慕云手中的酒壶。
白夜行和空性和尚二人也不觉得意,自顾议论。
白夜行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解释。只是道:“不过他的剑法应敌倒是有可取之处,你也无妨勤加练习。不过你最要紧的便是将《黄庭经》中分歧适你的东西去掉、补全。”
行之方丈门外,果闻声内里有一人在说话,声音暖和又有些清冷,恰是白夜行。
“…”周慕云心中一动,蓦地想起传言中千年之前白夜行解罗浮宗之围时便是一柄剑,杀的来犯的大日魔宗死伤惨痛。这多年来,未见白夜行持剑脱手,倒是忘怀了。
“你去么?”白夜行靠在靠在椅背上,一双眼敞亮如灯,直勾勾地看向空性。
“该当是。”空性和尚点头道,白眉微颤。
“尊师。”广安双手合十叹道:“家师曾言,白前辈学究天人,几近无所不知!你如果向他请教,定然有所收成。”
周慕云无法,只好将酒壶递给广安。广安大喜,也顾不得假装得道高僧的模样,一把接过便是“咕咚咕咚”一阵痛饮。
挑、刺、劈、砍一气呵成,在空旷的林荫中身形变幻,若长空飞雁又似水中蛟龙。树叶跟着他的剑,临时称之为剑吧。树叶也跟着他的剑舞动,收回“簌簌”的声音,不知是因他的剑风而动还是因轻风而动。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周慕云气道。广安这厮老是如此神神叨叨,忒让人不爽。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周慕云以一截竹竿为剑,在万梵刹后的一处空位上,横空跃起。
周慕云虽是眼观鼻、鼻观心,却也留意着二人所说的话,但越听心中越利诱。
周慕云瞥见这一幕,忽感觉饥肠辘辘,便也跟着他们向饭堂走去。
空性和尚只是还是笑着,低下头伸手抚了抚衣袖,仿佛是感染了灰尘。
“师尊…”周慕云跟在白夜行身后,看着前面傲然矗立、举头阔步的白袍男人开口道。
“来如雷霆收大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广安赞道,神采间带着叹服。
“你快说!”周慕云看广安似还在沉迷酒中便开口道。
“啪啪啪”,跟着他收剑的行动,一阵掌声响起,倒是广安起家为这凌厉又不失风采的剑法鼓掌。
“嗯。不必多礼了。”白夜行瞥了他一眼,语气虽很冷酷,眼中却也有几分欣喜。再见白夜行,他还是如之前普通,一袭白衣,长发披肩。
“即便如此,那你便好生憩息吧。”白夜行笑道,脸上却有些冷。
“还是很多加练习,只是却不知那位剑仙是如何单凭这剑法破裂虚空的。他又无真元修为在身!”周慕云将竹竿反手握在身后道。这剑法固然精美,却还没有到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