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修为尽失,已经不能辟谷,每日三餐还是少不得。
“…”周慕云心中一动,蓦地想起传言中千年之前白夜行解罗浮宗之围时便是一柄剑,杀的来犯的大日魔宗死伤惨痛。这多年来,未见白夜行持剑脱手,倒是忘怀了。
“该当是。”空性和尚点头道,白眉微颤。
“呵…风烛残年…”白夜行脸上暴露玩味的笑,喃喃自语道。
“是!”周慕云见白夜行不想多言,只好无法作罢,拱手道。
周慕云正听的云里雾里,见白夜行起家赶紧跟上。忽又止步,转头向空性和尚作揖道:“长辈告别了。”
白夜行见状,起家向门外走去。
“你去么?”白夜行靠在靠在椅背上,一双眼敞亮如灯,直勾勾地看向空性。
“你这和尚,如何不早说!”周慕云闻言,便仓猝向寺内走去。
广安鼻子抽动了几下闻到酒香四溢,两眼放光,立即双手合十道:“不过贫僧晓得有人能够晓得。”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慕云手中的酒壶。
周慕云无法,只好将酒壶递给广安。广安大喜,也顾不得假装得道高僧的模样,一把接过便是“咕咚咕咚”一阵痛饮。
“三日以后,你可下山。你九师兄会在那边等你。”白夜行见周慕云承诺,点点头道。便回身下石阶而去。
空性和尚还是垂目诵经,只是白眉微微动了一下。
“来如雷霆收大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广安赞道,神采间带着叹服。
“嘿嘿…贫僧恰是为此事而来。”广安双手合十,笑眯眯隧道。只是配上他如同骷髅的脸全然没有慈眉善目标模样。
行之方丈门外,果闻声内里有一人在说话,声音暖和又有些清冷,恰是白夜行。
周慕云有些肉疼地接过,盖上盖子系在腰间。这酒壶连同壶中鲜红的桃花酒皆是沈清泉所赠。也不知这酒壶是他从那边得之,看似不大此中却别有洞天。喝了这么久,感受大抵另有一半摆布,但广安这一口豪饮实在令周慕云有些心惊。
“啊…”广安抹了抹嘴,惨白干枯的脸上带着极满足温馨的神情咂了咂嘴,才将酒壶还给周慕云。
“师尊!”周慕云忙跨过门槛向内走去,见白夜行和那位身着青色僧衣,长眉及耳的空性和尚并排坐着,便上前见礼道。语气中多有欣喜。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周慕云气道。广安这厮老是如此神神叨叨,忒让人不爽。
“…”周慕云愣了愣,“我熟谙?谁?”
“即便如此,那你便好生憩息吧。”白夜行笑道,脸上却有些冷。
“这小我你也熟谙,就怕你不敢去!”广安看着周慕云绕有兴趣地笑道。
他的神情极其专注看着面前几步的范围。仿佛他不是在练习而是在真的对敌;仿佛他手中不是一截竹竿而是一柄真正的长剑。
“我来时,见一身着白袍的伟岸男人往方丈去了,却不知是不是他。”广安见周慕云如此,也不恼,只是笑着道。
“尊师。”广安双手合十叹道:“家师曾言,白前辈学究天人,几近无所不知!你如果向他请教,定然有所收成。”
挑、刺、劈、砍一气呵成,在空旷的林荫中身形变幻,若长空飞雁又似水中蛟龙。树叶跟着他的剑,临时称之为剑吧。树叶也跟着他的剑舞动,收回“簌簌”的声音,不知是因他的剑风而动还是因轻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