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再说……”她用蓄满泪的眼睛,不幸巴巴地看向归妹,“人家还需求点阿谁……就是女孩子每个月用几天的……你晓得的……”
她把书案上的东西,“哗啦”一声全都扫到地上,灯坐落在地上,收回一声炸裂似的爆响,灯火“扑”地燃烧了。
她极力稳住情感,客气顺服地说:“归妹姐姐,请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墙壁上嵌着一颗葡萄大小的夜明珠,亮光恰到好处地洒满整间屋子。屋子正中,摆放一只看不出材质的……恭桶。初宁用脚悄悄踢了一下,是木质的,轻巧却又很健壮,还模糊披收回幽淡的香味。
归妹面无神采的脸,猛地呈现在她面前。
初宁从烦琐的外袍上,解下一根带子,系在木桶边沿镶嵌的赤铜圆环上,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缝,用藐小的声音叫到:“归妹姐姐,你还在不?”
东齐举国高低,都把驭灵术法看作非常崇高的事,工艺庞大的咒签、咒粉更是代价连城,还没有人敢像她这么随便。
机遇只要短短的一瞬,初宁抄起那只恭桶,猛一下扣在归妹头上,再用衣带绕着她的脖子缓慢地绕了几圈。
“费事!”归妹嘟囔了一句,咣当一声拉开门,内里的风忽地卷出去,“快点。”
房门重新合拢,初宁用被抵着门,把那块布折了又折,眼睛缓慢地在屋里扫了一圈。恭桶中间,有一个雕凿成半卧老虎形状的小架子,上面有一块白如羊脂的皂石,中间另有一小堆纯洁的细沙,想必是供这里的仆人净手用的。别的一侧的墙壁上,突着一只小蛇的头,用手重拍,就有洁净的水流出来,那水流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奇特的曲线,刚好落上天上弯曲折曲的纹路里,转眼就流得无影无踪。
写到最后一笔时,她用小指的指甲在咒签上斜斜划了一道,算是“封签”,待会要用时,用一样的体例解开便能够。
她用手掬起几捧水,洒在皂石上,又捏了点细沙混出来,手指感觉微微黏稠,就筹算用这个代替签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