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趁着他转过脸来发言时，初宁把背在身后的手向前一扬，那披发着怪味的香灰，顺着风便扬向了姬重光。他抬起广大的袍袖来挡，还是有几片直落在他脸上。
“闭嘴！”姬重光的声音，紧贴着耳后传过来。
“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我都说了手滑了……”初宁又一次死里逃生，内心那股火也“蹭”地蹿起来了，这是甚么臭脾气，动不动就要杀人，亏她刚才还把香灰里混着的一块牛粪给挑出去了，就应当留在内里，该死糊他一脸。
姬重光嘶哑的声音回旋在她头顶：“一会照我说的做，我和你才气活命，听明白了么？”
“一个，”初宁没好气地答复，“你没长眼睛么，不能本身看啊……”
初宁恍然大悟，刚才不是姬重光对她痛下杀手，是有人来刺杀姬重光，又被她赶上了。
说是祭坛，实在不过是几块石头垒起来的石台，比起素音世家门前的供奉古钟玄苍的祭台差远了。临都街道的拐角处，常常能够看到如许的小型祭坛，住在四周的人家，没有到正式大祭的日子，或是赶不及去城郊正式的祭奠场合，就会在这里做个平常的小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