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快步上前,一把扯住衣领,硬拉着她回到殿门前,口中大声诘责:“你是谁家带出去的下人,想要拐带公主去那里?王宫以内,你也敢心胸不轨,真是胆小包天!”
可惜薛念念太不体味初宁了,在安康公主的威压下,她可没有长成个逆来顺受的包子,越是别人等着看她笑话,她就越不肯。她的人生里,就没有“服软”二字。
一番话冠冕堂皇,初宁的另一只手举起酒壶,把整壶桑果酒直洒在小卫夫人脸上,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还不诚恳?泼你一身酒,看你还跑不跑了。”
橘皮刚好剥洁净,明瞬便返来了,带返来的动静,跟姬重光说的一样,薛念念派了自家的婢女去,想借着小公主的哭闹,把小卫夫人引开。只要小卫夫人离席返回寝宫,两人说好的赌约,初宁的这部分便没体例实现了,要受蛊虫噬心的痛苦。
正宴期间,无极殿内空旷沉寂,门口的争论鼓噪,立即就吸引了殿内的重视,来宾们不由自在地停了手上的行动,侧头看过来。
小卫夫人还向来没碰到过如许的事,心中更加气恼,常日里在齐王面前,她本来也是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现在被初宁没头没尾地扯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呵叱了一声“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