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你从守玉宫过来!”皇后查氏一手捧着茶怀,一手拿着怀盖悄悄拔着怀中茶叶,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却没有向轩辕惜儿看来。
“她那身子骨啊!二十年了,就没有过大好的时候!”查氏摇了点头,叹了口气。轩辕惜儿看不出来,查氏是否因为本身没有先来向她存候而不悦,只好沉默不语。
筱鸢长公主悄悄地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笑道:“你们兄妹的名字,可真是好!每一个听着,都像一个誓词呢!你父皇与母后的爱情嘉话,但是天下皆知,你们的名字,莫不皆是父皇对母后许下的信誉?”
当晚,段寂宸公然又来到了采荇阁。红红烛火之下,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淡笑,和顺地宠幸着她,仿佛健忘了昨晚的不悦,也健忘了曾对她收回的警告之语。
“好!”查氏对劲一笑,向她挥挥手,表示她能够退下了,“去吧去吧!可别忘了,她但是你的姑母,亲姑如母啊!”
“呵呵!难怪世人都要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如此忠贞不渝的爱情嘉话,怎能不羡煞旁人?”筱鸢长公主突变清冷的笑声,将轩辕惜儿的思路从悠远的东昊又拉回到北国守玉宫。
“本宫听闻,你昨日在守玉宫门外等了一个时候,也未见到她一面!”查氏又别有深意地笑道。
而段寂宸也几近每夜都会到来,与她几番缠绵,然后又在半夜分开。
待澜衣低声向她翻译结束,她低首恭敬答道:“恰是!筱鸢长公主身子不适,臣妾还在守玉宫中逗留了一阵!”
深思一阵,轩辕惜儿道:“如许的男人,人间不是没有,而是太少。惜儿熟谙的,也不过三两人罢了!”
除了凌晨与夜晚,她的时候是自在的。她不必与段寂宸那些职位低下的姬妾们打交道,是以,她每日皆能够躲在采荇阁中,看书,操琴,习舞。
轩辕惜儿抬首望了一眼筱鸢长公主,谨慎答道:“父皇与母后生下我们兄妹七人,兄妹们的名字,另有‘诺、素、梦、忆、誓’诸字!”
“是。筱鸢长公主昨日卧床不起,是以不能见客!”轩辕惜儿解释道。虽说筱鸢长公主让她苦苦空等了那么久,可想到她贵为长公主,因被情所伤毕生未嫁,平生孤寂无依,轩辕惜儿对她并无痛恨,反倒生出一份怜悯来。
“呵呵!你是她的长辈,去处她存候是你的本份,怎能说是客呢?”查氏轻笑出声,随即盯着她,慎重其事地提示道,“你可记着了,她是你的长辈!你今后即便忘了向母后存候,也切不能忘了去处她存候,晓得吗?”
分开守玉宫以后,轩辕惜儿又带着众侍婢来到坤宁宫向皇后存候。
现在,她终究明白了,这筱鸢长公主迟迟未出阁,不是因为脾气古怪,也不是因为归依佛门,而很能够是因为受过情伤。她所爱之人,或是叛变了她,爱上了别人!或是,向来就未曾爱过她!
轩辕惜儿一时不知她的企图,只好恭敬回道:“向母后和姑母存候,是臣妾的本份,臣妾怎敢忘了?”
再是和顺漂亮之人,如果被触及内心把柄,又怎能要求她持续宽大得体呢?如此想着,轩辕惜儿不觉更对筱鸢长公主生了怜悯与惭愧之心。
“好故意机的父皇!”筱鸢长公主赞美道,“我听闻,东昊国君名字是一‘恒’字,可也是你们父皇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