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空面带浅笑,道了声:“善哉。”
夏极直接道:“鬼方攻城你们不在,祸乱皇城你们就来了?”
夏极愣了下,问:“那念珠,禅杖,舍利子在那边?”
夏极道:“僧报酬何而来?”
声音从远处飘来:“这就是和尚的心,和尚感觉它动了吗?”
禅心更是玄之又玄,常常是苦思冥想求不得,蓦地回顾却已经顿悟,百尺竿头无处去,再进一步见禅心。
夏极道:“那就用这本书来换念珠禅杖舍利,我只看三天便可偿还。”
夏极问:“没见过,如何晓得不会动?”
茶已经凉了。
悲空的念珠,禅杖,舍利子已经托盛于斑斓长盘上放在了藏经阁的屋檐下。
闻空看着茶几上的脸庞,气愤而狰狞,他不由瞠目结舌...
诵完了两本书,夏极的手正要抓向第三本,门外俄然传来了脚步声,他把才抽出半截的书册又压了归去,回身走到门前,又轻声翻开门扉,夏小苏朗读的格外当真,她乃至已经完整投入而不被本身所影响。
夏极道:“取来,然后让雷音寺和尚来见我。”
夏极侧头看了一眼自家妹子,皇女正捧着一本书轻声朗读着。
下一顷刻,他忽空中红耳赤,跪立在雪地里,禅心乱晃,回想着这位大商七皇子诘责的那句“削发人不打诳语,和尚这么说,禅心还能稳的住么”,再看着桌面上那张狰狞气愤的相,闻空神魂摆荡,再也没法按捺,往前扑倒,喷出一口血雾。
夏极见他不觉得然,便是道:“若我画不出和尚的心,这三物原封不动直接偿还。”
半晌后。
闻空悄悄舒了口气,他还觉得这殿下不但要追着问悲空的事,还要问这幕后的因果,但这些事他确切不清楚,并且牵涉很大。
夏极这才点点头,然后招手道:“和尚过来,我帮和尚把心画出来。”
闻空道:“师兄闲云野鹤,好久未曾归寺,所作所为与雷音寺并无关联。”
闻空愣了愣,旋即笑着摇点头,这殿下当然诚恳诵经两年不足,又有禅心而破了苦海,但心之为物,虚无缥缈,捉摸不透,怎能够画出?
在这大雪的乱都,动乱的格式,山雨欲来,而内里又有仇敌隐介藏形,只是不择手腕地用着暗探来挑起是非,却如何都不显身。
夏极道:“雷音寺另有几本当代秘藏?”
夏极晓得这本书,这是《权道》的开篇,是从臣子的角度来阐述了伴君之侧的伤害,此中间思细致,用谋庞大,欲要用权,先知其难。
侍卫道:“已由公公收起,放在皇家兵器库中。”
夏极道:“削发人不打诳语,和尚这么说,禅心还能稳的住么?”
这等心,如何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