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余子也跟着磕了个头,这时,右手宽松的衣袖当中锋利的折痕若隐若现。
君似陌细心打量着它,脑中闪现出他父皇临终前语重心长的嘱托。
“将……将军……”结巴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的惊骇。
很明显,前者害怕,后者,除了害怕,还带有多少不甘。
眉头更加深锁,南宫子衿派人来催,是信赖不过他,怕他忏悔么?
曾经就有过宫女试图靠近勾引他,他实在讨厌得紧,便下了重刑,以示鉴戒。
行加冠之礼,是需现任君主亲身履行的。君似陌走到南宫子衿面前,手里拿着紫金帝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昨晚禁卫军已被他调离宫,也没有哪个寺人会在乎一个即将退位的天子。如果是宫女,怕是没有这么胆量大的吧。
声音降落魅惑,倒是不带任何豪情的冰冷。
“将军……”他叩首,压住内心的惊骇,“小余子平时挺利索的,本日不知如何了……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待那人走了以后,君似陌才悄悄地翻开雕镂着斑纹的木檀盒,将盒中稳置的东西拿出来。刹时,即便是在白日,却也有敞亮的绿光自那指间溢出,绽放光彩。
“王公公在祭台帮手。”还是不恭的语气。
会是子衿吗?
隆冬之时,中午骄阳似火。蝉儿隐在高高树枝之上,叶与叶的依托为它遮住了暴虐的火光。不知倦怠的,高调地鸣叫,时而轻缓,时而短促。不成音的调子,让本就怠倦的人,更是增加几分倦意。
“主子……小余子……”
比锣鼓声更响彻的,是天下百姓此起彼伏膜拜叩首施礼之声。
“抬开端来。”南宫子衿简朴地号令着。那二人敏捷抬开端,只是眸子,还是盯着空中,不敢去看他。
“奴……主子小门路……”
内心渐渐积起哀痛,他从椅子上起家,去往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长指摸索着墙上的暗格,一个玄色的盒枪弹出,他拿在手上,回身时余光瞥见那人还站在门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王德呢?”
终究,他悄悄叹了口气,苦笑着将玉石放出来,那绿光也跟着盒盖的落下而逐步暗淡,最后消逝。
“子衿……”他浅笑着。
时候已到,祭司宣读着明君之作为,又总括了沧岚的历代天子,最后,大声宣布“加冠”。
无聊之际,他便带着些许疑问走去祭坛。那二人见到他,从速停止了手中的行动,跪下,身材颤抖不止。
一道锋利的嗓音闯出去,说话的人没有获得首肯便随便出去,打断了君似陌的遐想。他不悦地看畴昔,皱紧眉头。
俄然间,号角长鸣,昂扬的声音突破云霄,锣鼓声声震天。臣民们下认识地向某处看去,金色的皇撵,不急不缓地走进人们的视野,同时,也深深吸引着他们的视野。
祭台之上,南宫子衿着一袭龙纹紫袍,坐在祭台最为显眼之处。阳光打落在他苗条的身子上,本就不凡的容颜更是俊美非常,崇高的紫袍之下,气质更是雍容华贵。在别人眼中,似真似幻。
“皇上,祭台那边已经安插好了,他们正等着您去……”
“皇儿,这沧岚的江山,你务需求好好地守着……”
当时,他还不过四岁。
祭司只当是君王退位之时普通的难过感,没有提示。
南宫子矜看着他,说了句“下次重视点”,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