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心头一动，道：“你莫不是早就和连青舟通同好的？”
氛围里一时满盈着燃料燃烧过后留下的硝火味。
有一部分人跟着火龙走了一阵便作罢，约莫是感觉走得太阔别回家不便利。
还是他牵着沈娴的手持续拉着往前走，笑意正浓：“再傻愣着，火龙便游远了。”
他的声音如清风普通动听：“能够许愿。”
那喝彩热烈的声音，很轻易让沈娴淹没在人潮当中。
阳春河是每年中秋灯会的起点。
堆积在这里的多是一些青年男女，许愿放灯，阳春河的阔水河面上，不知不觉飘满了花灯，如银河般残暴。
阳春河与与直入京中的船埠相连，河堤非常曲长。眼下到了秋时，河面水位降落，暴露的堤岸比春夏更加广泛一些。
河堤两边杨柳依依，柳梢下挂着各色百般嫣然的花灯，虽没有街边摊贩呼喊的鼓噪，却仍然非常热烈。
这便是苏折说的下次见面？
沈娴没有多想，她的重视力被周遭的热烈吸引了去，觉得牵着她的人是连青舟。
他牵着她，一同淹没在人潮里，一同去追逐火龙蜿蜒留下的光。
火光熏亮了两边围观着的人群。
苏折陪在她身边，道：“你要不要也放几盏灯？”
第136章他是苏折
沈娴兴趣不大，感觉那是少女喜好做的事。
围观行人前一刻抻长了脖子张望，待火星一撒下来，又纷繁今后撤退。
约摸是视野开阔，表情也开阔，沈娴站在河边，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道：“今晚可真美。”
数十人挥动着一条在夜里翻滚的火龙，一起走一起喷火，描述栩栩如生，龙身游摆窜动间，大有搅云弄雨之势。
那些喧闹好似垂垂飘离她周遭，让她恍然有两分安宁。
“传闻今晚的灯会很热烈。”
因为当时街上人太多，玉砚和崔氏被不得已挤到了街劈面去，她身边仿佛除了连青舟，就不再有别人了。
那团火焰恰好处在火龙的龙头处，乍一看起来可不就像是火龙在喷火。
光怪陆离之下，她辩白不出他衣裳的色彩，只感觉大抵和连青舟的衣色一样发深；氛围中的硝火味兼并了她的嗅觉，一时也辩白不出身边人的气味。
“那这火龙要游到那里去？”
沈娴被人从前面推挤了一下，身材不受节制地就贴上他的身。
沈娴愣在原地，昂首把他看着。
火龙会游到阳春河方才罢止。
身边人眯着眼，看着夜色里无数星火像流星一样坠落，唇角似有似无地笑着，微俯下身低头贴着沈娴的耳边道：“确切如此。只要胆儿大的人所瞥见的，才和别人不一样。”
他不是连青舟，他是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