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给起的奶名。”沈娴看了看他，“大名还得他爹来起。”
唉，错过了此次机遇，下次还得等甚么时候？
“好的。鄙人不在的时候，如果有需求，可叫二娘去请大人。”
当秦如凉到池春苑来，无声无息地站在房门口，房门未关，瞥见崔氏和玉砚把小腿的小衣裳装了满满一柜子，内心就很不是滋味。
苏折看着桌角上安然放着的木偶，恰是沈娴熬了半宿才雕出来的阿谁。
还不等沈娴再多说甚么，他转头便走出了屋子。
“去赢利。”
沈娴低垂着视线，看着他衣衿绸上细细流淌着的烛光，又道：“你看看你，满脸都是妒忌，容我问一句，秦将军，你莫不是荡子转头，又爱上我了？”
对此连青舟说既然心知肚明何必再问，难不成真是苏折让他送来的？
沈娴冷不防一杯水泼在他的襟上，泼灭了他襟上的烛光，水渍溅上了秦如凉的下巴。
秦如凉抿唇。
沈娴勾唇笑道：“仿佛是你说的，连青舟才是我孩子的父亲吧，我接管父亲送来给孩子的东西，有甚么错？
苏折把风干的宣纸递给连青舟，道：“彻夜归去筹办一下，明早出发吧。”
秦如凉道：“将军府里便有这些，何必用他送来的。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宫里也赏了好些布匹，全拿来给他做衣裳就是。”
“这是贸易奥妙。”
他倒考虑得殷勤，只是不知安的是个甚么心。
院子里不见赵氏出声的，他甚么时候来的？
小腿正在床上睡着，沈娴不紧不慢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随口道：“是的，就他最知心殷勤，穿的用的玩的，无一遗漏。”
沈娴如有所思地看了看小腿，连青舟是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义吗？她说得太隐晦了？
苏折一点也不料外，淡淡“嗯”了一声。
崔氏干干笑道：“可、能够真是很巧吧……”
他目色温和，“我信她，正如她情愿信我一样。”
沈娴看她道：“二娘，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但你现在是我的人，第一要义就是听我的。今后不要甚么事都去奉告外人，不然总让我有种被监督的感受，晓得了吗？”
沈娴一听，笑眯了眼，道：“去吧去吧，好好赢利，返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点土特产。”
“是，教员。”
崔氏问：“公主叫奴婢有何叮咛？”
她眯着眼淡凉道：“没有就好，真要有那一天，你秦将军可要倒大霉了。嘁，一个宠妾灭妻的人跟我聊本分，你不感觉好笑啊。滚。”
秦如凉冷不防高耸地出声：“这些都是连青舟送来的？”
“去哪儿？”
“莫非……教员不怕公主再对秦如凉怀旧情？”
“告别？”沈娴怔道，“你要走？”
将将他回身走了两步，沈娴俄然叫住他，不明意味道：“连青舟，来都来了，不看看小腿吗？”
第156章我信她，正如她信我
但是他却一天比一天更在乎。
苏折素手执笔点墨，往宣纸上笔锋遒劲地写了两个字――夜梁。
崔氏正色道：“奴婢晓得了。”
沈娴撇了撇嘴，“依我看，赢利是噱头吧，指不定是去干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入夜，连青舟呈现在苏折的书房里。
“你要抱抱他吗？”沈娴问。
“教员另有何叮咛？”
连青舟道：“这个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