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心没体例转动,只好闭上眼,沙哑地挤出一句话来,“李嬷嬷,我没事。放心。”
当年多么高傲的将军大蜜斯,堂堂的一国以后,却沦落到现在的境地。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皇上真的如此绝情……
窄窄的一间牢房,大抵只要十平方摆布,与隔壁牢房用铁柱隔开。李嬷嬷就在隔壁那间牢房里,扒着铁条眼巴巴地望着她。
“你!”江玹逸的手掌蓦地收紧,捏得岳灵心下巴剧痛。看到她痛苦的神采,江玹逸仿佛才有一点满足,放开了手。他背回身,走向座椅。两人再相视,他眼中恨意滔天,仿佛恨不得立马将她生吞活剥,方解心头之恨。
岳灵心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思路万千。她内心太乱了,乱到不想说任何话,不想闻声任何声音。
暗淡的地牢,高高的石墙上一扇极小的窗口,透出去白光。
那光芒从刺目,渐突变得阴暗微小。
“但是,我们为甚么要为没有做过的事情,落到这个境地?娘娘你晓得,你是被冤枉的啊,皇上他不该如许对你!”李嬷嬷又是哀思又是愤恚,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秦公公站在江玹逸身后,不忍地别过了头。
“江玹逸——”岳灵心俄然开口说道。
李嬷嬷俄然倒吸一口寒气,“莫非是皇……”
“绑起来。”狱卒头子说了一声,那几人就将岳灵心掳到一根木柱前,双手用挂在两边的铁环套住,铁链子缠在她的腰上,两条腿也别离用铁条拴住。
岳灵心的话句句在理,但如果这么说的话,事情将会堕入一个诡异的局面。
“娘娘,你感受如何样?娘娘,你不要吓奴婢啊!”李嬷嬷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这宫里争风妒忌的事情那么多,后宫的妃子们相互谗谄、残害皇嗣的例子更是数不堪数,任何一个妒忌祝贵妃得宠的人,都有能够做出这类行动。现在我们又身陷囹圄,就算要查,恐怕也没有体例。”李嬷嬷叹了口气,眼泪好歹是干了,却抹不掉忧愁。
“那你就是默许了?”江玹逸的问句,说得像陈述句。
“事到现在,你另有甚么想说的?”江玹逸看着岳灵心。她面前的大火盆里,炭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一根铁锨插在炭火中,因为高温而收回嗞嗞的声响,仿佛是地府中的魑魅魍魉在窃保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