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说话的阿谁十七八岁模样的宫女撇撇嘴,怪笑道,“这不,让我们的赵内侍捡了便宜!我看啊,今后我们都要好好服侍这个络尘寺人公子了!”
阴柔锋利的嗓音似一道雷鸣把聚在一处的七个宫人震开,阿谁最早闲谈的宫女眼尖看到了赵信河身后的络尘,不免撇着嘴嘟囔道,“我们长动手但是服侍主子的,不是服侍主子的!”
她的小声嘟囔被赵信河与络尘听了去,赵信河当即弯起袖袍要上前扇那宫女的耳光,络尘一把拉住了赵信河,看着配殿中的一干宫人柔声道:“络尘本是俘虏,身份不及各位崇高,今后还请各位多指导!”
墨凡把手中的盖碗悄悄放在桌子上,因他长年习武,这轻浅的力道比旁人也重了很多。坐于墨凡一侧的宇文相拓瞧着那似要碎裂的盖碗,心中忐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婉拒墨凡让绾儿入宫一事。
墨凡单独一人走在帝都的街巷中,他健旺的法度大步踏在石青板上,在沉寂的夜里格外清脆。都说疆场上刀剑无眼,可朝堂中的刀剑黯哑,无声之刀更令人防不堪防。张轩跟他数十年,为人看着粗暴,办案时却周到。当日他也是轻信了张轩所言“李昭仪产下的是无面皇子”,故才没有起疑皇上的实在身份。
墨凡声音似铿锵兵器问道:“十五年前,皇上出世之时,宇文大司空留守在帝都,可还记得碧云宫着火一事?”
墨凡一身黑灰常服坐于厅堂主位等着宇文相拓,早有下人奉了茶上来,墨凡心不在焉的喝着盖碗中的茶水,不知茶味。
宇文相拓进门便被墨凡锋利的眸光看得心中一震,他与墨凡划一第本不该施礼,他却拱手对墨凡屈身道:“墨大司马贲临舍间,不知有何叮咛?”
宇文绾悄悄的靠在宇文相拓的肩上,柔声道:“绾儿不想嫁人,绾儿只想陪着父亲、照顾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