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湿凉的衣物褪去,罗姬坐于床榻上安息,面上担忧之色缓缓褪去。蝉翠端了木盆出去,为罗姬烫脚驱寒,她边轻按着罗姬脚上穴位,边扬起稚嫩面庞欣喜罗姬道:“罗姬不必担忧,幽澜园的仆人固然都走了,但衣食住行的物件皆不缺。待雨停了,蝉翠便回帝都禀告老爷,看老爷还不打着人断他们的腿!老爷彻夜回府不见罗姬,说不准连夜就赶来了!”
待阮重回府,入夜已久,风雨声亦小了很多,他如平常般先朝湖夕轩走去。李江一身狼狈的陪侍在他身侧,当他一跨进湖夕轩的院门,李江赶紧跪在冰冷的石阶上,“老爷杀了小的吧!”
阮凌锡抬眸看着罗姬,眼神果断道:“我阮凌锡的老婆此生只会是她,只是,我现在······”
砚台碎成两半,墨汁撒了一地。青铜烛台上插钎的蜡烛亦断裂,烛芯在墨汁中收回荏弱的嘶鸣声,继而灭了下去。
阮重甩起袖袍,一起肝火冲冲的到了良辰苑。配房内烛灯暗淡,阮夫人正在桌子上写家书。她的贴身丫环舞裳见阮重返来,刚欲去取枯燥的衣袍,一脸怒意的阮重便拂袖把阮夫人面前的文房四宝全扫到了地上。
国丈?阮凌锡垂眸,眸光快速收紧,痛苦之色伸展。
阮凌锡双眸暴露迷惑,盯看着罗姬,“母亲一贯喜好澹泊清幽的糊口,分开帝都,寻一处山野田间不是最好的去处么?”
阮重一腔的怒意在听到阮夫人丁中的父兄时冷了下来,皇上即将大婚,各地封王皆来京朝贺,本身正值用兵之际。金家父子甚是心疼这个金家独女,实在不易因罗姬让她心生怨气。他和缓了面色,伸手扶起跪地的阮夫人,“夫人此话严峻了,是为夫整日忙于政事忽视了。皇上大婚,为夫会奏请皇上允准两位金镇将回帝都。”
罗姬吃惊道:“你已与她私定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