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拍腿,道:“哀家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皇上这么宠幸这位小主,本宫如何也得见见不是。琳琅,你去叫她过来陪哀家说说话。”
刚好此时凌安公主从内里溜出去,她生性活泼,一进门便看到面前母慈子孝的一幕,顿时嚷嚷起来:“皇兄,何时起皇兄也会做这些服侍人的事了?”
凌安不由得眉毛一挑,狗腿的给太后捏捏腿,脸却冲着穆麟渊:“皇兄,传闻你比来非常宠幸上官家的那位御女?”
太后这才睁眼,看到本身儿子经心极力奉侍的模样,非常欣喜。不过转念一想皇嗣的事,头又大起来。
衡阳国的天子穆麟渊,年纪不敷弱冠,每个月却只过夜后宫四五次,过分清心寡欲。他后宫嫔妾上百,膝下却只要一个孩子,不管如何看都像极了少子的先帝,这让太后非常操心。
太后一向存眷着敬事房的记录,却从没有见过这位上官御女婢寝,不由得猎奇起来。
“母后放心,皇兄年青着呢,急甚么。过上几年,皇上身后一大群孩子,不晓得还会不会心疼凌安了。”说着,凌安公主便跑到太后身边撒娇,“另有,母后只体贴皇兄,都不问问凌安看上了哪家公子,凌安真是越来越不受宠嬖了。”
凌安欢畅的分开了太后的寝宫,衣角上坠着的铃铛叮当叮当响个不断,像一只欢愉的小狗。等她走远了,那阵镇静的声响垂垂微不成闻,天子的目光终究和太后撞到了一起。
“好嘞。”
“御女?但是工部尚书家那位与柳美人有旧怨的那位?”
“皇兄孝敬。”凌安自发站到太后身边。
穆麟渊点点头,但是真正听到心中几分便不得而知,母子二人打着旁人听不懂的哑谜,看起来倒是很调和。
凌安摇点头:“这衡阳仿佛只要皇兄这么一个好男儿了,凌安就是想嫁,却总也找不见快意郎君。”
太后已经是天命之年,两鬓斑白,面庞因为保养恰当显得很年青。当然,这是和她这个年纪的妇女比拟的。她在入宫前曾经被许配给当时的镇南王做正妻,谁晓得镇南王没有福分,还没来得及结婚就被流窜山匪给砍掉了脑袋。当时的太后守寡多年,厥后皇上因其仙颜动听将她召入后宫。
太后在丫环的帮忙下坐起家来,面上有些怠倦的神采,穆麟渊看着丫环打理好统统,这才坐到一旁。
穆麟渊晓得这是太后的芥蒂,不过眼下的环境过分凶恶,任何一名妃嫔生下皇子都会招来柳家的不满,他不能操之过急。
“再大些力量。”太后闭着眼,并未发明服侍的人已经变成了本身的儿子。
太后叹了一口气,拿起本身贴身的荷包抚摩两下:“麟儿,你长大了,已经是天下共主,以是你做决定哀家不想插手。但有一点哀家得提点你一句,万事别做得太绝,不然伤人伤己。”
凌安公主和穆麟渊固然是一奶同胞,但面相上看却看不出一点不异的处所,以是初度见面的妍玉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位职位超然的公主。
穆麟渊见不得她这类模样,不由口出恶言:“那你就等着吧,朕看你能比及甚么时候。等你过了三十岁,朕就封你为女将军,叫你去漠北吃沙子。”
“皇儿来了。”
屏退丫环,穆麟渊已然换上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儿臣本日来所为之事,想必母后心中稀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