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父亲上官砚闻怕是指不上了,且不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单一个柳丞相怕就会让他“退避三舍”吧!以是,这最直接最强大的外援也就非他莫属了…
实在,担上八品采女这么个可有可无的头衔,能绝了大部分入宫女子的心机。
妍玉低下头,错过穆璘渊那刀锋般的目光,将早已想好的说话讲出。
而现在的她,单独应对柳如烟二人尚且吃力,又如何包管心性纯真的紫玉安然无恙?除非本身握有实权,不然,这深宫便会如猛兽豺狼般将她们姐妹二人蚕食殆尽。
穆璘渊捻起那半块未吃完的点心,放进嘴里,半晌忽地笑了。
妍玉应道,款款而去。
“不知者无罪,我瞧着你眼熟,是哪个宫里的丫头?”
妍玉略一深思,答道:“回皇上,臣妾并未健忘,臣妾的确是被这夜景所吸引,这夜景,能让人静下心来。”
穆璘渊略微扫了一眼,几乎移不开视野,妍玉这番勾引倒是很胜利,只不过…
妍玉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脚步垂垂放缓了,最后被那一点舒畅留在了原地。
两人无言,并肩站立了一会,穆璘渊才赦免般大手一挥:“坐那边,让朕尝尝爱妃的技术。”
要想借他上位,那也只能“偶遇”了。妍玉固然被皇后禁足,但只要天子能对她另眼相待,便不惧皇后的刁难。
妍玉住处非常偏僻,与那些个住近圣上寝宫的“宠儿”境遇可谓是天差地别。莫说能一展风采吸引天子侧目以求得此生繁华,就只盼那一顾都豪侈的很。就单单是寻芳斋的位置,就意于半只脚踏入了冷宫。
帕子一碰触嘴角,穆璘渊便将她的手扯了下来,道:“爱妃故意了,夜已深了,爱妃还是早些归去安息吧!”
“是。”
“妾身是昨儿皇上才封的采女,皇上这会忘了吗?本日妾身闲来无事做了些点心,可巧路经这御花圃见这夜色恼人,实在令人爱好,遂出去游逛一番,谁想竟惊扰了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妍玉安闲地取脱手帕,伸向那块并不存在的点心屑,她微微弯下纤纤细腰,暴露纱衣下模糊暴露的乌黑的脖颈以及乌黑的皮肤。
穆璘渊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将妍玉虚扶起来。
妍玉行动一僵,刚被嫌弃现在就要被遣回了,是她的表示不敷吗,还是这男人底子就是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该死!妍玉眼睛一转,忽地捏起一块点心,笑语盈盈探向穆璘渊。她本就生的极美,这般笑起来更是活色生香,叫人见之不忘。
幸亏妍玉身材轻巧,翻过那墙头并不是甚么难事,挎着篮子在御花圃逛了逛,她俄然有点明白穆璘渊为甚么如此喜好待在这里了。
她回神,向穆璘渊施礼:“不知皇上在此,还望皇上恕罪!”
见穆璘渊不语,妍玉上前道:“不知皇上可否赏光…”
妍玉眼角一抽,忍住将点心掀在他脸上的打动,自我检验道:“皇上说的是,都是臣妾厨艺不精,待臣妾归去定会向大厨们谦虚请教的!”
妍玉强压住眼底的挫败感和恼意,告了退伸手去清算东西。
“如何?是否感觉这夜色恼人?”穆璘渊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妍玉微微一颤,猛地从沉醉中复苏过来。
虽说穆璘渊侍卫没有贴身庇护,但为以防万一妍玉还是走了“异径”——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