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之摇了点头,道:“还真没有,儿臣只记得母亲说她娘家的亲戚大多住在故乡,可那一年的涝灾死了大半,其他的也都因避祸而没法获得联络,可没传闻过另有哪个当官的。”

天子看着萧言之,一时之间有些辨不清萧言之说得是真是假:“裴泽带人去江南接你,为何跑了?”

可他也不想变得谁都没法信赖,他也想有个能够信赖的人交心,一起喝他个酩酊酣醉而不消担忧身首异处,一起会商天下大事而不消担忧内容外泄,他想啊。

萧言之垂下头,轻笑一声,道:“可那些兄弟与儿臣并不亲厚,而父皇……父皇实在并不信赖儿臣吧?”

萧言之坐下以后便没有说话,只是猎奇似的四下张望,兴趣勃勃地打量着天子的这个书房。

“倒也不是不好,”萧言之笑道,“只是阳光都是从父皇身后的那扇窗子照出去,虽是和缓,可看折子的时候该是有些晃眼。”

天子目光慈爱地看着萧言之,道:“言之,留在朕的身边,给朕一个弥补这二十年空缺的机遇。”

萧言之盯着天子有些猜忌又有些镇静的神情看了一会儿,叹道:“在这皇宫当中,儿臣一小我怕是活不了太久啊。”

因而萧言之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轻声说了一句好。

萧言之说对了,他不信,固然萧言之是他的宗子,固然萧言之比其他皇子更纯真更不懂权谋,可他还是不信。

萧言之眨眨眼。他仿佛……激起了天子的父爱?

“甚么如何办?”萧言之不解地看着天子。

“是吗?”不像是疑问的疑问,天子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萧言之。

“这个……”萧言之搔搔嘴角,道,“儿臣自发身份难堪,本来是不想入宫的,归正这天下虽大,可不管在哪儿都听获得父皇的动静,只要父皇安好,这长安城里便没有能叫儿臣挂记的了,儿臣也不必来这一趟,只是……只是武成王一向追着,儿臣实在是……在汴州时已经是想着干脆随武成王入宫得了,成果还就是在汴州被武成王给逮着了。”

天子的提着的那口气一松,笑容暖和了很多:“你娘没与你说过?”

萧言之撇撇嘴,道:“儿臣也不过是坐得过分端方,成果腿麻了,退朝以后起的晚了些,扳连那些垂白叟也跪得久了点儿。”

“真的?”萧言之一听端方更多,就蹙起了眉,“那父皇可真是辛苦了。”

天子抬起手似随便翻动桌上的折子,视野也移到那些折子上,道:“看是不是要接管那人的凑趣啊。”

“如何是一小我?朕在这里,你的兄弟们也在这里。”萧言之这话听在天子耳中有些刺耳,叫天子不自发地就出口辩驳。

不过既然天子开口了,他也不能回绝。

萧言之闻言转了转眸子子,展颜笑道:“儿臣这是月朔进宫就被人凑趣了?”

萧言之顿时一脸诧异道:“这么快就有人向父皇告状了?”

也给他一个能够经心信赖的人来倚靠。若说他还能信赖谁,这个宗子怕是独一的人选了吧。

萧言之忙摆手,道:“那就免了,儿臣做了那么多年的平头百姓,被大官凑趣这么一次,儿臣这内心就很痛快了,接管就不必了。儿臣进宫只为见一见父皇,父皇若用得着儿臣,儿臣便留在宫中,父皇若用不着儿臣,儿臣便回江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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