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出去一看,不但淑妃,连丽嫔和信朱紫都在院子里等着他。
丽嫔假装没看懂的模样,推了信朱紫一把:“哎呀你总拉我做甚么,你要回屋就本身先归去。”
玉栏摇点头,和玉岫一起帮他穿衣裳:“奴婢也不晓得,不过看着不像是甚么好事儿,禄公公脸上带着笑呢。”
其别人听了,心中的惊奇只比他多,不比他少上分毫。
用过午膳,裴清殊好不轻易把这位不好乱来的皇兄送走。他本想遵循风俗直接去换衣服睡午觉,不过转念一想,刚才吃了很多,恰好能够写写字消化一下,就又去站着写了几个大字才歇下。
淑妃招手让裴清殊到本身身边来,天然地帮他清算了一下领口。
淑妃倒是在内心暗骂,这个该死的主子,如何不早说!
玉盘来就是说这个的:“传到十二殿下屋里就是了。”
“诸位主子快起来吧,皇上说了,不消跪着听旨。”
“皇上口谕,顾恤十二皇子年幼多病,特犒赏别人参两株,燕窝一盒,玉佩一枚,踥蹀两个,绫罗八匹,文房四宝一套,及乾元殿寺人一名。”
淑妃冷哼一声,干脆直言:“禄公公,都说后母难当,之前我还不信!现在本宫才晓得,这叫甚么一个甚么滋味!这些日子,本宫对殊儿经心极力,甚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先紧着给他,连令仪都吃味,感觉我偏疼她弟弟了。皇上倒好,非年非节的,不过昨儿个见了一面,就当着旁人的面送这些个东西,还送个大活人过来压着。他如果对我有甚么不对劲的,直接说出来就是了。你说说看,这不是在打我的脸是甚么?”
裴清殊有点替他担忧。
压着火接了圣旨以后,淑妃连本身屋里都不想回,就想直接冲去乾元殿,找天子问个明白。
裴清墨为人过分严厉, 裴清殊当真有点怕他。每次把字写歪了, 裴清殊都要忐忑地看他一眼,恐怕本身被这个不苟谈笑的小哥哥骂。
裴清殊觉得这就算完了,揉揉手腕, 刚要松口气, 就听四皇子给他安插起了功课:“今后每天写一百个大字, 不准偷懒。我三日来一次,再教你新的。”
玉栏掩着嘴笑道:“七殿下听不耐烦, 早就走了。”
冷宫里没阿谁剃发的前提,裴清殊的头发便都留了起来,被孙妈妈梳成两个圆髻。裴清殊生的像俪妃,虽是个男孩儿,却精美标致得像个女孩子。本来年纪小,性别特性就不是很较着,加上如许一番打扮,当真有种雌雄莫辨的感受。
“正因如此,才显得出娘娘您的高贵嘛。摆布这是御赐的东西,您就是戴了,皇后娘娘也说不着甚么的。”
“这是父皇的意义,我们做儿子的该当顺从。”四皇子的意义就是裴清殊如果不好好学习的话,就是抗旨不尊,不忠不孝。
玉栏朝书房里望了一眼, 低声问道:“今儿个这午膳,娘娘筹算如何用?”
淑妃内心想的,却和她们略有分歧。本日天子又是让四皇子来教裴清殊认字,又是赏他寺人的,莫非是在嫌弃她没有照顾好孩子吗?
淑妃听了这话,内心才舒畅一些:“公公此话当真?”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了下来,裴清殊只能皱着小脸儿点点头。
幸亏四皇子固然严格, 却并不暴躁。不管裴清殊错了多少次,都非常耐烦地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