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慕子凌停了停，他浅叹了一声，才语带感慨地持续往下说道：“只是，小舅为了那名青楼女子丢弃了亲人，分开了家，却毕竟没有和她在一起，那女子始终都只是把小舅当作浅显的客人对待，并无其他豪情在里头。”
暗二方才拜别，多元和少女便走了出去，这回，少女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巴掌宽的盒子。
“是，部属辞职。”
捏了捏他的手心，燕文灏轻声说道：“物有类似，人也有不异，此人或许只是与你小舅同名罢了，现在还未能肯定，你且不要忧心。”
正在这时，出外去取盒子的多元和少女返来了，福全本是侯在殿外的，看到他们远远走来，赶紧重重地咳了一声，又出言提示，燕文灏听了，便摆了摆手，表示暗二临时先退下去。
“……”
唤了她一声，接着慕子凌又细心地看了看她的长相，在看出了她眉眼之间的熟谙时，终是出言说道：“或许会有些冒昧，但我可否能问你一个题目？”
歪了歪头，苏棋语当真地看着慕子凌好久，见他当真是没有回应本身的意义，才终究让步，率先答复道：“五年前，我娘病重，我爹拖人探听到了江南有一名名医，医术高超，有起死复生的手腕，为了替我娘治病，我们便举家来到了江南，也恰是当时，为了筹集银两给我娘看病，我爹才去的石步原府里做主簿，不然，我爹他平生都不会踏入官府之门，他曾经和我说过，他最是讨厌宦海之地。”
定定地看着她，慕子凌弯了弯眉眼，眼神也温和了很多，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温声说道：“如果我没有想错，你的父亲，该是我的小舅，而你，是我的表妹――”
少女的话与暗二根基是符合的，而她刚才表示出来的恨意和气愤也并非是作假，是以，倒也稍稍撤销了燕文灏内心的一部分的疑虑，不过却也没有让燕文灏完整放下心来。
慕子凌的神采非常惨白，双手亦有些颤抖，眼神更是庞大非常，他怔愣着站了好久，好半晌畴昔，他才重新坐了下来，低下头，轻声奉告燕文灏道：“我小舅，便是叫这个名字。”
话语里含着一丝感慨，沉吟了一会，慕子凌淡声言道：“自从五年前祖母也离世以后，便再无人去寻太小舅了，大舅他们都还在指责小舅，不肯提他，也不肯寻他，未曾想，小舅竟然又回了江南，还在那石步原府里当了一名主簿。”
闻言，苏棋语缓缓松开了眉，接着又俄然低声笑了起来，她的话里含着一丝嗤笑和自嘲，轻声道：“确切如此，你们会查我，也在道理当中，倒是你缘何会问起了我爹？”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慕子凌的身上，眼里带着浓浓的迷惑。
低着头，慕子凌没有回应，他的表情有些沉重，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模糊有了答案，他晓得，此人恐怕并非是同名罢了，只怕真是他小舅本人的。
转头对燕文灏笑了笑，慕子凌点头道：“我无事。”
并没有否定，燕文灏大风雅方地承认道：“我确切查了你，你呈现的机会实在过分偶合，又像是用心找上的四弟，会对你起疑，也是理所当然，还望苏女人包涵。”
只是看着她，慕子凌仍旧没有答复她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