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终究替母后报仇了。
“感谢。”封言眼睛一亮,接连点了头,以后又给燕文灏磕了好几个头。
阿临晓得多元是被留下来庇护慕子凌的,故而对此没有任何定见,点了头后就回身蹭蹭蹭小跑着上了身后小楼的二楼,不一会就拿来了一件红色的狐毛披风另有伞。
话毕,他就已经过福喜搀扶着,径直出了太和殿。
彼时,他身上的盔甲,已经尽是鲜血了。
昨日燕文远逼宫,燕文灏临危救驾之事,百官都有耳闻,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颁发一番本身义愤填膺的气愤,便被燕帝这会儿俄然宣布的事,震惊了――他立了燕文灏为太子。
闻言,燕文灏有些惊奇,但面上却没有透暴露分毫来,他仅是抬眸看了一眼燕帝,便又重新低下头,没有对此表示出太大的欣喜。
已经不能再担搁了,是以没有再去理睬失魂落魄的封言,燕文灏寂然起脸,抬起手,直接收回了打击的号令。
固然是天寒地冻,北风吹拂,白雪皑皑,但是此时现在,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却都是暖和至极,谁也不会感觉酷寒。
慕子凌听了,点了下头,又抬眸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便‘嗯’了一声,回过了头,持续望着门口的处所,神采很淡,神情寂然,手也紧紧握成拳。
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倦意,或许是年纪越来越大的原因,此次,他确切感觉怠倦不已。
掌灯时分,府里亮起了灯,慕子凌看着灯笼眯了下眼,开口问道:“这会几时了?”
而此时,乾行宫内。
“嗯,我晓得。”
他们底子不是敌手。
半晌后,殿门被推了开来,燕文灏手持长剑站在最前头,他的身后,还站着谢景钰和一干将领,福喜亦是满含忧愁地站在殿外,探着头往里看。
福喜躬身道:“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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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过燕帝眼中那转眼即逝的绝望,燕文远怔了下,行动也游移了。
燕文灏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酷道:“封言,你可知我在此等了多久?”
宫门外,公然已经有兵士将全部皇宫包抄了起来,即便是一只鸟,也飞不出来。
晓得大局已定,德贵妃早已然没了先前的泰然战役静,她变得惶恐不已又惶恐不安,她战战兢兢地站着,此时对上燕帝的目光,双膝猛地一弯,直接跪了下去。
由始至终,燕文灏的脸上都没有喜怒,他听完福喜宣读完圣旨后,便拂开前摆,跪了下来,抬头谛视着燕帝,掷地有声道:“儿臣领旨,谢主隆恩!”
把披风替慕子凌披上,又将油纸伞也翻开,遮在了慕子凌的头顶,阿临瞧着越下越大的雪,低声道:“公子,我们回屋里吧,这雪看着是要越来越大了。”
看了看他,燕帝只是微微点头,没再说话,以后,他便挥了挥手,倦怠道:“退朝吧。”
目睹燕文远还在原地,迟迟没有行动,德贵妃猛地扭头去看他,眼里迸发着阴狠,厉声唤道:“远儿!”
是以,他也已经再没心机去计算燕文灏为何会武,又到底瞒了他多少了。
沉默了一会,燕帝淡淡开口道:“福喜,你去一趟冷宫吧,二十年了,是时候让她去处云瑶报歉了。”
慕子凌皱了下眉:“但是产生了不测?”不然时候已到,如何还未入宫。
燕文灏望着宫门的方向,双眸如同寒潭,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