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里的禁卫军本就鲜少参与实战,现在对上练习有素的正规兵马,自是很快就落了下风,燕文灏一起过关斩将,很快便浴血杀到了乾行宫外。
已经不能再担搁了,是以没有再去理睬失魂落魄的封言,燕文灏寂然起脸,抬起手,直接收回了打击的号令。
阿临晓得多元是被留下来庇护慕子凌的,故而对此没有任何定见,点了头后就回身蹭蹭蹭小跑着上了身后小楼的二楼,不一会就拿来了一件红色的狐毛披风另有伞。
燕文远听了话,立即便复苏了过来,他用包含歉意地目光看了燕帝一眼,以后便一边走上前一边道:“父皇,委曲您一下了。”
论功行赏后,燕帝又宣布了一件事。
“嗯,我晓得。”
闻言,燕文灏有些惊奇,但面上却没有透暴露分毫来,他仅是抬眸看了一眼燕帝,便又重新低下头,没有对此表示出太大的欣喜。
“谦恭,我返来了。”
慕子凌亦是一夜未眠,这会坐在燕文灏的身侧,看着他落泪的模样,倾身去抱住了他,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让他靠在本身肩头纵情抽泣,把统统的情感,都发-泄出来。
燕文灏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酷道:“封言,你可知我在此等了多久?”
燕帝被他们吵得头疼,皱起眉叮咛福喜道:“十足带下去。”
一双美眸直直地看向燕帝,看着燕帝始终泰然自如的模样,德贵妃眼神变了好几变,终究定格在了狠厉上,“陛下现在孤身在此,若要杀你,于本宫而言不过易如反掌,你又何来掌控能定论胜负!”说完,她便让身边的燕文远脱手,上前去擒了燕帝。
燕文灏一夜未眠,此时听了动静,先是一怔,随即便挥了手,让那传话的下人退下去,本身则有些茫然地坐在房内,很久以后,俄然红了眼眶,又掉下了眼泪。
晓得大局已定,德贵妃早已然没了先前的泰然战役静,她变得惶恐不已又惶恐不安,她战战兢兢地站着,此时对上燕帝的目光,双膝猛地一弯,直接跪了下去。
福喜听了,又看了燕帝一眼,然后躬了躬,退了出去。
彼苍怜我,得以重来一世,能够遇见你,是我最荣幸的事。
终究……终究替母后报仇了。
燕文灏闻言,低垂着的眼眸一闪,半晌后,便从怀中取出了虎符,躬身递了出去,道:“儿臣已经幸不辱命,这块虎符,还给父皇。”说完话,他又向燕帝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便领着谢景钰和将领们,退了出去。
宫门被自外而内推开,大门翻开时,燕文灏便亲身领着人马,冲了出来,一入了宫门,他们很快就和燕文远留下的禁卫军战成了一团。
固然是天寒地冻,北风吹拂,白雪皑皑,但是此时现在,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却都是暖和至极,谁也不会感觉酷寒。
把披风替慕子凌披上,又将油纸伞也翻开,遮在了慕子凌的头顶,阿临瞧着越下越大的雪,低声道:“公子,我们回屋里吧,这雪看着是要越来越大了。”
等候的时候,老是过得很慢,不过是一炷香的时候,却感觉非常冗长。
哈腰扶起了燕文灏,燕帝沉声道:“起来吧,你做的很好。”
彼时,他身上的盔甲,已经尽是鲜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