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完早膳后，福全就领着裴太医站在凉亭外求见。
只是他大抵蹲的有些久，本来就不好的神采，现在又惨白了几分，身子也有些摇摆。
重生后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晓得，本身对燕文灏的认知是有偏差的，但是除了那次燕文灏逼他吃下杏仁酥，其他时候他们相处，他又感觉，燕文灏与影象中的阿谁二皇子并无太大不同。
“……”
闻言，慕子凌朝燕文灏暴露一个极淡浅笑。
裴太医依言走进凉亭，然后便一边翻着药箱一边朝着燕文灏走去，“殿下，请您……”他刚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无碍，你去看看谦恭的手。”
那药膏涂在本身的掌心，慕子凌只感觉伤口处冰冰冷凉的，疼痛感一点一点减少，非常的舒畅。
将沾满血的巾帕丢到一边，燕文灏从福全那边又要来一块新的巾帕，放入水中浸湿、拧干后，再次谨慎地贴上慕子凌的手心，擦洗那些已经干枯的血迹。
他实在晓得，不管如何，刚才的事件都与燕文灏是无关的，而燕文灏此时现在对他的体贴，也是出自至心的。
盯着燕文灏的头顶看了一会，感遭到了对方触碰本技艺心时的谨慎翼翼，慕子凌的眼神渐渐软了下来，内心那股羞愤也垂垂一点一点的变淡。
“谦恭，我给你上药，这药功效极好，不会疼的，也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他的声音很轻，也非常和顺。
燕文灏板起脸，出声辩驳他，随后又从怀中取出一条红色的巾帕，悄悄地替他擦拭掌心的血迹。
“也好，那让福……”
“殿下，感谢您。”
“不必，你去打一盆水来。”叮咛完，燕文灏头也不抬，还是专注地替慕子凌擦拭掌心的血迹。
同时，他也本能的发觉到，他选的这条路，或许会非常盘曲和艰苦。
慕子凌还是寂静无言，他保持着一个姿式坐着，袖中的左手再次渐渐收紧……刹时减轻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疼吗？”他问。
裴太医皱了皱眉，他扭头看了一眼燕文灏，见燕文灏脸上没有多少神采，因而踌躇一会，再次开口：“请您将手伸出来。”
布衣伉俪之间尚且不直呼姓名，何况燕文灏是皇子，并且他的身份本就比燕文灏矮了一截，宫里又人多嘴杂，他如何能随便超越端方，无端惹来非议。
亲身去打了一盆水来，福全将水放在燕文灏身边，以后便今后退了几步，温馨站在一旁。
“我的手无事，你走吧。”
约莫过了半盏茶工夫，血迹全数被擦洁净，暴露本来就白净的掌心，燕文灏看着上头深深陷进肉里的指甲印记，眉宇间的褶皱又更深了些。
慕子凌摇了点头：“御花圃等你好了以后再带我去吧，现下，我看看书便好。”
“王妃，请您将手伸出来，让微臣看看。”
重视到他的神采，燕文灏蹙眉，道：“罢了，裴太医你且下去吧。”说完，他又对福全私语了几声。
见状，慕子凌立即站了起来，伸脱手搀扶住燕文灏的手臂，“还好吗？”
福全谨慎地看了一眼慕子凌，心机千回百转，想通后，他在内心悄悄奉告本身，这位王妃，必然要好好服侍着。
只是当他低下头，太长的额发遮住他神情时，他的脸上，倒是有笑容的――他对慕子凌的答复，实在是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