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朱衣换了一身衣裳,淡紫色长袍,上面用金线绣了花腔,再加上腰间赤金锁南珠腰带,镂空金麒麟挂坠,以及头上有些晃眼的镶嵌着几颗五颜六色宝石的发钗,金光闪闪让人不忍直视。
张老啐了杨老一口,“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就晓得算计我。”
“刘伯,你别忙了,让他们去安排吧,我有两三年没见到您了,您跟我说说扬州的环境。对了,这位是魏公子,你找个熟门熟路的小儿带他出去转转吧。”
“好!”张老先奖饰了一句,“你倒是比你爹痛快,当初我们跟你爹一起喝酒,他总要推三阻四。”
她一进城就来聘请,这是明晃晃的上马威,让她晓得,这扬州城到底谁当家作主,又派了这么个主子来传话就是要激愤她。那句‘不过几个贩子’,正刺中她的把柄。
此举正得魏青霄情意,带着笔墨兴趣勃勃的出门了,周朱衣则听刘伯论述这两年朱楼的运营环境。
“好好,”刘伯上前跟魏青霄哈腰施礼,魏青霄赶紧把他扶起来,“魏公子是吧?”他细心把魏青霄看了一遍,不住奖饰,“真是好样貌。”
那些往昔的胡想现在看来更加难以实现,内有亲戚跃跃欲试,外有劲敌来势汹汹,茕茕孤单,孤身一人,如安在如许的时候撑起偌大的周家?
他身材有些佝偻,站在周朱衣面前都不比她高多少,却还亲身帮着卸货,牵马,忙前忙后。
“不过几个贩子,周蜜斯定时到就成了。”说完,那人回身就走,神情非常倨傲。
“刘大人说得极是,周某早就想尝一尝桐江的江鲜了。”周朱衣尝了一口,放下筷子,“鱼倒是鲜嫩,只是也只要扬州罢了,别处怕是吃不惯。”
“辰儿来了,快坐下,”刘墉对着这位义子倒有几分至心实意,让对方坐在他身边,又亲身脱手给他倒茶。
却说周朱衣带着两个侍卫去插手知府的宴会,一进门,知府夫人倒是亲热的把她迎了出来,问她一起上可承平,嘘寒问暖好不热忱。
倒是笔墨恋慕的盯着周朱衣头上的发钗,“主子,那发钗上的宝石可都是真的!当初皇上犒赏了贵妃一颗,她对劲了好久呢!”
宫里民气庞大,容妃憋了一肚子气只好跑去魏青霄那边抱怨一通,而魏青霄对于这类事情普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虽她说去,反倒是笔墨记得清楚。
话虽如此,可这家酒楼敢用这个名字,并且短短时候就能达到跟开了几十年的朱楼相差不远,背后的背景怕不是那么简朴的!
掌柜的一见周朱衣进门,仓促跑过来,“蜜斯,您这么早就到了?之前您来信说要来,我就让人把您之前住的院子清算好了。”
“他们背后是谁?”
那人一身白衫,面貌不凡,只是行走间又脚有些坡,倒是可惜了一副好皮郛。
周家在扬州有一间很大的酒楼,名叫朱楼,是当初周朱衣开端学做买卖运营的第一个铺子。
“你拿着这个,这是能够代表我皇子身份的玉佩,如果有报酬难,可护你,”想了想,他又叮嘱一句,“不成拿它胡作非为!”
比如客岁离朱楼不远处开了一家新的酒楼,这家酒楼掌厨徒弟有几样特长绝活,一下子吸引了很多客人,再加上他们家别出机杼,找了很多美人在酒楼里弹唱,每日来往的客人络绎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