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成,”谢方芸摇点头,“我出门都需跟上头叨教,六皇子府外一向有人看管,如何能够管铺子呢?”
郭绵绵拍拍她肩膀,“我们当然是好朋友,只要你不叛变我,不做对不起我的事,那我们就一向是好朋友!”
谢方芸摇点头,“府里现在没多少人了,那些姬妾也都被我斥逐了,只是这两年,我的陪嫁也花的差未几了,实在没银钱度日。”
周朱衣擦擦头上的汗,她找绣娘就用了好久,这但是给郭绵绵绣嫁奁,她专门选的有儿有女,福分顺利的绣娘。
“绵绵,”周朱衣踌躇一阵,“我有一句话必然要讲。”
两人正说着话,丫环跑过来,看了周朱衣一眼,郭绵绵招招手,“有甚么事就说,朱衣她不是外人。”
郭绵绵故意想问问她新婚之夜是甚么模样,可又怕触及她伤处,只好把话咽归去。
当初六皇子跟谢丞相的事,她固然没掺杂出来,却也多少晓得一点。自以为害死九皇子也有本身一份,是以方才一见到周朱衣,就想向对方施礼报歉。
人间最让人不忍看的便是豪杰末路,美人迟暮。本该艳冠都城的美人,却恰好落得这么个了局,不由令人唏嘘。
郭家守门的小厮见她带着个妇人在身边也是一阵惊奇,不过仍然恭恭敬敬把人请出来了。
“你也算是皇子妃,莫非宫里没给银子花用吗?”
郭绵绵跟她曾经干系非常好,只是现在两人见面就显得格外难堪,她让人把谢方芸请出去。
这么挑遴选拣,能够挑选的并未几。而这林航好歹也算是书香家世,家风松散,娘舅更是纵横书院的山长,在士人中名声斐然。
那边,周朱衣走了,谢方芸长舒了口气,她揪着帕子,神情难堪的提起,“绵绵,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
她本非常敬佩周朱衣,能以女子之身撑起偌大的周家。若没产生那些事,她或许能跟对方成为至好老友,和顺的妯娌。
“你在六皇子府里但是受了委曲?”郭绵绵有些忧心,“还是有人难为你了?”
说白了实在不过是女人家嫁人跟本身闺中老友聚聚罢了。至于各种绣品,早就请专门的绣娘筹办好了。
在这个谢方芸几近要撑不住的时候,郭绵绵给了她活下去的但愿。
“那你此后筹算如何办?莫非就守一辈子活寡了?”郭绵绵有些愤恚,明显惹事的是六皇子,为何要让谢方芸接受这些呢?
周朱衣一把拉住她,“按说你现在也算是我嫂子,该我向你施礼才是。”
“你说。”
郭绵绵眼神里尽是敬佩,上前抱着周朱衣,“朱衣,你心肠太好了!我还觉得,你不肯定见到她呢!”
而对于郭绵绵来讲,她本就不想嫁进勋朱紫家,那些男人家中大部分都早有妾室,很多都是早早通了人事,府里侍妾通房一群,看着就让民气烦。
郭绵绵不忍心老友一辈子就这么荒废了,她思虑再三,“不如帮你找个谋生?或者置一家铺子用以糊口也好啊!”
郭绵绵当即去箱子底找出银票来,放到谢方芸手里,谢方芸一刹时红了眼眶。
谢方芸明显又是想找郭绵绵筹议,周朱衣也不忍心难堪一个女子,她跟六皇子之间的账没事理算在人家女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