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蒹葭神采也垂垂规复了天然,淡淡道:“家父讳明,现任东莱郡守;这帮海贼乃是勃海海盗,匪首自称勃海王,长年占有沙门列岛,为非作歹,祸害本地百姓;家父上任伊始便大力打击海匪,清除海防,令贼众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五日前趁戊卒去边,郡兵换防,海防空虚之际,选精锐突入黄县想要坏我阿爹性命,但想我堂堂郡守府岂是几个毛贼能够霸占?本来贼人只能无功而返,可爱正巧赶上我当时回府,便被贼人挟制,军将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才让贼人将我挟制上岛,想要以我性命威胁家父对他们网开一面。不幸伴同一起的乳母、丫环都被贼人所害,常常想及,都夜不能寐,恨不能亲帅士卒,将这班贼人杀个一干二净!”说到最后,竟已泣不成声。
赵旻心中暗叹,公然乱世性命如草芥么?戋戋一帮海匪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袭杀朝廷命官,再次应证了在这些遥远地区的公众已经完整落空了对朝廷的畏敬之心吗?
赵旻四下察看一番,发明就在身处洞窟不远处便有一边树林,一条仅丈余宽的小溪从林中蜿蜒而出,终究汇入大海。赵旻安步而出,走到溪边,濯起一捧溪水往脸上泼去,但觉一股清冽的寒意直从脸颊上伸展满身,顿时统统的困意和怠倦都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