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持续住在太极殿？”裕明帝反问。
“看甚么？”裕明帝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纸张。
长生转过视野扫了一眼殿前站着的其他宫女内侍，无一例外全数都是陌生的面孔，而她目光所到住处，都捕获到了错愕，“畴前昭阳殿的人呢？”
昭阳殿是皇后居处，未曾及笄的长生公主天然是随母亲住在昭阳殿的，虽元襄皇后已经归天，但昭阳殿还是长生公主的居处，不过如果再立新后，这里估计便再也没有本尊的容身之处。
既然能够联手，为何这般等闲便透露？
裕明帝凝睇着她。
“父皇最好了！”长生笑道。
“父皇……”
嘉嫔分开了太极殿的宫墙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摔了食盒，冷着脸怒骂了一句“养不熟的白眼狼！”
长生有些转不过弯来，“父皇要赶儿臣走了？”
长生回过神来看向面前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面貌不错，不过倒是陌生，“你是谁？”影象当中她不是这昭阳殿中的宫女。
自元襄皇后诞下嫡皇女以后，裕明帝的后院便再无其他孩子出世，便是厥后即位遵循端方充盈后宫，亦未再有皇子皇女出世。
“传荣妃。”裕明帝再道。
长生持续道：“不过就算父皇狠心儿臣也不怕，大不了儿臣本身脸皮厚点去找父皇就是了。”说完，便笑着去清算了。
“吃了吃了。”长生道，“早就吃了，父皇别老是感觉我是小孩子，儿臣长大了！父皇不是也这般说吗？”
四妃母族……
裕明帝没有禁止，笑着看着她进阁房，随后，敛去了笑容，回身捡起了方才被揉成了一团扔到一边的纸团，翻开，看了会儿，“崔升。”
“甚么？”
长生没伸手禁止，而是道：“父皇不准骂我！”
而没过量久，便产生了贵、淑、贤、德四妃联手毒杀元襄皇后一事。
长生一窒，没错，住在太极殿的确是最安然的，但是这里也像是一个樊笼，将她给困住了，“那我如果说不想，父皇会不会感觉儿臣嫌弃您？”
裕明帝后宫无所出，四妃借此进犯元襄皇后，裕明帝强势保护，四妃铤而走险毒杀皇后，这内里存在这显而易见的因果干系，但是……
“奴婢是两日前调入昭阳殿的。”少女恭敬应道，眼底同时闪过了惶恐。
长生回到这里，感受最深的便是本尊对母亲的思念另有即将被摈除的惊骇。
裕明帝敛去了笑意，“谁跟你说了甚么了？”
“都被杖毙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裕明帝笑了，“鬼灵精。”
久久以后，裕明帝将手中的纸张揉了归去，放回原处，未曾给崔升下一句话。
惊骇。
裕明帝也笑了，“明天的药都吃了吗？”
“看甚么了？”
“主子在。”
崔升低头不予以批评。
“父皇，儿臣要搬归去。”长生笑道，“儿臣可不想让父皇被那些长胡子大臣日烦夜烦！”
裕明帝看了手中的纸张一眼，神采仿佛有些僵。
长生越想越是心惊，这内里究竟另有甚么不为人知的奥妙？
裕明帝道：“那便换人做。”